当着许隆的面,叶婉如许说一是给刘博远做脸,让许隆再想压迫刘家时有些顾忌;二来也是因她对刘博远存着些惭愧之心,想借此弥补一二。虽说刘博远阿谁原配自有取死之道,但不管如何说,导火索老是她叶婉没错。
炎麟国的端方,商贾是不能为官的,许隆来之前心下另有些忐忑,恐怕叶婉会抓住这个把柄整治他,现下忽地想起叶婉身为长公主,一样明目张胆地经商,就趁机点出这一点,谅她也不好再拿此说事儿了。
许隆在一旁被叶婉打断了话头,暗自愤怒不已,又见叶婉与刘博远阿谁热络劲儿,刘博远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就有些刺目,忍不住讽刺道:“长公主都这般说了,刘家主还矫情甚么呢?长公主不也一样经商么,有此珠玉在前,我们也就百无忌讳罢了。”
“啧啧,我今儿个终是见地了甚么叫见人下菜碟儿了。”叶婉啧啧有声地感慨一句,掩口呵呵笑起来,那双瑰丽的凤眸中倒是殊无笑意,冷冰冰的都要结出冰来了。
许隆急着给本身商贾为官寻着遁词,完整忽视了蔚凌云先前的话,自发得本身这番话非常得体,听在蔚凌云耳中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只见蔚凌云蹙眉非常不悦,眯眼盯视了许隆半晌,幽幽道:“你是说圣上有眼无珠,不懂端方礼法,还是说要阿婉是以关掉统统店铺,让圣上背上个夺人家财的恶名?”
蔚凌云传闻刘府的家主来了,闲着无聊,便也想过来瞧瞧这位连叶婉都夸奖过的贩子,若真如叶婉所说,是个舒朗仗义的人,无妨重用一番。不想刚走到前厅门口,正闻声许隆这意有所指的话。泽城官员的背景,在出京前他就细心体味过,现在商贾这份职业在贰内心已经不似以往那样低下了,真有才调的商户人家后辈,为官做宰的他也觉没甚么大不了的。但这泽城知府,较着就对叶婉态度不善,这此中恐怕还触及到商战罢。生长贸易的确对炎麟国有好处,叶婉的本领是无庸置疑的,何况民气本就是偏的,他与叶婉交好,为何不大力拔擢叶婉,莫非还要他回身去帮一个外人不成?
叶婉瞥了那小厮捧着的几匹丝绸和几盒点心等物,悄悄撇嘴,还真真是薄礼。偏头看了玉竹一眼,道:“收下吧。”收回眼神看向许隆,轻笑一声道:“倒是让许大人破钞了。”叶婉对许隆的东西不屑,却也不是她贪财,而是他那礼品一看就是没用心的,平常几匹到处可见的丝绸,那质地连她身边的大丫头们都不必然打得上眼,别说拿来送给堂堂的长公主,怕是与其他官员走礼,都不会用这类货品罢,这是没将她叶婉看在眼里,随便对付了事了。
“免礼罢。来人,赐座。”叶婉淡淡点头,面上神采不咸不淡,对这个许隆她可没甚么好说的,明知龙门酒楼、龙门堆栈这些都是她的财产,还敢巧立项目给她加税,要不是前段时候委实太忙,她早就脱手清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