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怎的不去清算行李?这一半天儿的我们就解缆了。”叶婉扫视着大堂内零散的几个客人,方才过完年,恰是淡季,买卖少些也算普通。
“高公子可真会谈笑话儿,你这一张口就压下整整八十两!”老鸨笑得花枝乱颤的,好似真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普通。看着高举的神采垂垂沉了下来,假装深思一瞬,道:“罢了,看在高公子诚恳来赎人的份上,一口价一百五十两,少一铜子儿都不可。”
“哦?是甚么事?”叶婉轻挑了挑秀眉,她模糊猜到这事儿应是与薛驰有关。
高举还不知本身将现成的银匣子推了出去,一百五十两银票拿到手里还没捂热乎呢,他就忙忙地去了寻芳阁赎人去了。寻芳阁的老鸨是个八面小巧的人,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些友情,早就传闻了高举的事,见他来赎人半点不料外。“高公子啊,你是晓得小玉娇的,人长得水灵不说,还和顺体贴最最会服侍人的,要给她赎身,这价码可不低啊。”老鸨风情万种地捏着一块桃红色的丝帕,款款坐在雕花的圆桌前,斜斜瞥了兴冲冲的高举一眼,眼睫一垂掩下了眼底的鄙夷。她是风尘女子不假,却最是瞧不上那些抛夫弃子,只顾在青楼厮混的男人。特别是高举这类,前脚卖了妻女,后脚就到青楼赎个妓子,端的是脑袋有包。
“啥?”薛掌柜还兀自沉浸在不消与儿子分开的高兴当中,忽闻这么一个大动静,惊得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卖了?!”
闲庭信步地来到龙门酒楼的大堂,叶婉找到徐掌柜,手指“哒哒”地轻叩柜台,道:“徐掌柜,寻个空子将高举以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价码,把老婆女儿一并卖给了我的动静传出去。”
叶委宛身去了张全有的住处,薛掌柜还在那边呆愣着,最后恨恨一顿脚,将几个伴计都招了过来,叮咛着他们将动静漫衍出去。心中考虑半晌,感觉如许也好,也免得张银匠辛苦赚来的银子都填给了阿谁牲口。
“还能如何啊?虽说高举没能得逞,到底对那女子的名声有些毛病,近两年内怕是都不好说亲呢。”想到那女子的父兄一传闻他是福隆银楼店主派来的,立时就变了神采,挥动着铁锹、扫把想赶他出门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天府不由打了个寒噤,仿佛他跟他们有甚么血海深仇似的,那铁锹是一点没留力地往他身上号召,幸亏他躲得快,不然现下定然是头破血流了。被两个浅显人打伤,他这面子可往哪儿搁哟!
“额,她对人老是这么冷酷。”天府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叶婉只淡淡一笑,她晓得天府并不是真的对紫薇不满。紫薇面上看着刻毒无情,对火伴倒是至心以待的,多少次,她舍命将火伴从仇敌的刀锋下救下,她的火伴们对她亦是如此。“高举想要强抢的阿谁女子如何了?”叶婉一想起高举打着福隆的名号尽做些混账事,气就不打一处来,等张秀母女的事情处理了,她定要给高举一个毕生难忘的经验!
老鸨暗嗤一声,竖起两根手指道:“如何也得二百两银子吧。”
帮着小玉娇背了承担,高举急吼吼地拉了小玉娇出了寻芳阁的大门,直奔安然镇东头的高家小院。回到家,高举早就将贤人的教诲扔到了脑后,忙不迭一把抱起小玉娇回了阁房,一番*过后,这才不足暇问起小玉娇的身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