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泉家隔了一条街的一个小院里,一个一身粗布黑衣的男人背着双手站在院中,直直地盯着金泉家的方向,见那边冒起火光,嘴角终究闪现出一抹笑意。“金泉这个没用的东西,死了还要老子费心。”不过幸亏,此次雇佣的两个还不算太废,总算是将贰心头之患处理了。
都城朝臣中的小动乱逐步停歇了。这天叶睿晨趁夜暗中潜进金泉的家中,这是一处独门独院的房舍,面积不算大,平素只住金泉一人,连个奉侍的丫环小厮都没有。站在院中略一打量,叶睿晨直奔金泉的书房。扑灭桌上的油灯,环顾一圈,靠墙处只放了一个多宝阁,上面摆放着几把刀、剑、匕首之类,刀、剑都是极浅显的模样,唯有那把鞘上嵌满宝石的匕首,在微小的油灯亮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多宝阁劈面的墙边摆了两张太师椅和一个小几,叶睿晨走畴昔看了看,上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靠窗处一张广大的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叠乌黑的宣纸,余者一概皆无。
蔚谦只略一思忖就想明白了这此中的枢纽,欣喜地点点头,叶睿晨不好高骛远,先堆集些军功,等他班师而归,再接办从萧鸿郎那边拿回的虎符,也就顺理成章了。
“哼,粉香阁在北边,你们这方向也不对啊。走!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前两拨来放火的人都是还没来得及翻进金泉家的院子就被抓了,这一次的让他们胜利地放了火,如果不脱手逮一逮,引发对方狐疑就不好了。
那二人一惊,很快平静下来,道:“我们哥俩儿刚从粉香阁喝花酒返来,你是干甚么的?”固然说话此人极力装出一副狠巴巴的模样,眼神当中的慌乱倒是瞒不过天机。
几人正在拉扯间,金泉家的屋子已经烧了起来,黑烟呼呼地冒着,火光映照下,几人俱是一脸的惊骇。只是放火的那二人是发乎于心的,而天机则美满是装出来的。“我滴个娘诶,着火啦。”天机顺势放开拉扯二人的手,兔子似的一蹦多高,奔畴昔挨家挨户地拍门,边敲边喊:“着火啦!快来救火!”那架式,仿佛烧着的是自家的屋子似的。放火的二人见天机不再跟本身歪缠,立马撒腿就跑了个没影。
叶睿晨微微点头,垂眸思忖半晌,道:“兵戈我是没甚么经历的,皇上再给我派个经历老练的将军压阵吧。”
炎麟国的将军是有很多,能让蔚谦全然信赖的已经未几了。看看叶睿晨一派淡然的神采,蔚谦哼笑一声道:“你小子莫非心中已有人选?用不着跟我耍谨慎眼,直接说吧。”
“那就派人去抄了金泉的家,既是有人挖空心机惟粉碎,定然是心虚了。”蔚谦眸光乍冷,这些个不循分的,不下狠手清算,还真把他蔚谦当软柿子捏了。
叶睿晨分开没多久,又有两人提着一桶火油,鬼鬼祟祟摸到金泉家,摆布看看四周,没发明有人,此中一人对劲一笑,翻身跃进院中,泼倾泻洒将火油浇在窗子、门上,吹燃火折,往着火油上一扔,缓慢地翻出墙外,与在外放风那人快步分开了。目睹着这二人将金泉的屋子点着了,守在四周的天机一步窜出,伸手拦住了那二人。喝道:“大早晨的,鬼鬼祟祟干甚么呢?”
出了书房,叶睿晨又到金泉的卧房看了看,统统看起来都很平常。叶睿晨倒是不信金泉家中甚么首要的物证都没有的,不然也不会有人三番两次拉拢了人来,想烧毁金泉的屋子。贴着墙壁一阵敲敲打打,都是实心的,叶睿晨跳到那张庞大的罗汉床上,查抄发明床板也是实心的。皱起了眉头,最后屈指敲了敲床壁,收回几声清脆的“咚咚”声。翘了翘嘴角,看来首要的东西都藏在这里了。手上用力,将床板推开,一个两尺见方的暗格闪现在叶睿晨面前。内里放了两个匣子,和几个密封极好的瓷瓶。此中一个匣子内里只要几本薄薄的册子,另一个内里装了几锭黄金和一些散碎银子。叶睿晨将那几本册子和瓷瓶尽数揣进怀里,关好罗汉床的床壁后又在房间巡查一周,见没甚么可疑的东西了,便悄悄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