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以死明志?
“唔。百善孝为先,孝道不成违。不管你婆婆脾气如何,做媳妇的都应当尊敬孝敬她,方成体统。”
姜世森抬手搀了一把,拍拍半子肩膀,鼓励之情溢于言表。
姜玉姝精力一震, 当即放下袖子,睁大用心揉搓出泪花的眼睛, 屏息问:“如此听来, 父亲是信赖女儿了?”
这时,从小园另一端绕路的郭弘磊赶到,远远便唤道:“岳父!”
“一则抱屈受屈, 二则孤负了表哥, 三则父亲竟然不信赖女儿是明净的!四则, 因为申明狼籍,频频遭人鄙夷嘲笑。天呐,我活活着上,究竟另有甚么意义?连父亲都思疑女儿,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姜世森喝了口茶,“你们也坐。”
王氏一扭头,顿感难堪,强挤出一丝浅笑,客气道:“亲家,不如留下用一顿便饭吧?”
“女人嫁给我,受大委曲了。”郭弘磊道。
“滚!”
一名华服长脸男人脸涨红,辩白道:“慧兰身怀六甲,您老又不是不晓得,她行动不便,如何回娘家呢?”
“没忘,我随身带着的。”郭弘磊取出信,“陆老是小婿的授业恩师,年龄已高,开春以来一向病着,没法面辞。光驾岳父派人转交此书。”
姜玉姝深吸口气,强打起精力,哽咽道:“女儿该死,让父亲如此担忧。您放心,此后我会和郭二公子好好过日子的!只是……”
不料,三人行至二门时,远远便闻声王氏的呵叱声:
如无不测,他本应当娶二女人玉姗,不料阴差阳错,终究娶了姜玉姝。
“只是甚么?直说无妨。”
“奇特,他如何长得像一只耗子?”姜玉姝忍俊不由,嘟囔说:“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奸刁。”
对于和老婆定过亲的裴文沣,郭弘磊细心探听过,得知对方是岳父原配的娘家侄子,江南人士,传闻乃高雅墨客,曾上都城肄业数载,前年回家温书应赴乡试了。
郭弘磊点了点头,面无神采。
姜玉姝愁眉苦脸,十指揪扯丝帕,忧愁重重,谨慎翼翼地说:“您是晓得的,靖阳侯府的财物被朝廷查抄了,现在女儿身上只剩几样金饰,可也不知该如何折变成银钱。放逐三千里呢,跋山渡水,途中总不免遇见危难――”
“不如何疼了。感谢母亲体贴。”
姜世森勃然变色,拉长了脸,极度不悦,愠怒反问:“莫非你想闹得娘家不安宁、让娘家上高低下也名誉扫地?那样你才心对劲足?”
“岳父又是为了我们家而驰驱。”郭弘磊奉告母亲。
现在她明白了,未经答应敢直入卧房的,只要郭弘磊。
姜玉姝回神,百感交集,莫名眼眶一热,轻声答:“女儿记着了:这些本身收着,明天的交给婆婆。”
王氏神采乌青,嘲笑道:“这几年间,你不知从靖阳侯府得了多少好处,此时现在,竟只拿桂花糕‘贡献’岳母。姓冯的,你真有脸做得出来!”
姜玉姝猜疑不解, 迷惑问:“您既然信赖我是无辜的, 为甚么要逼我嫁给郭二公子?”
郭弘磊点点头,“昨儿我已经把家里人三三五五分好了,明早出发后,我们按事前的安排相互搀扶,尽量都活着到达西苍。”
“父兄归天,娘家有难,慧兰至今未露面,我只当这辈子没生过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