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有。”姜玉姝仓促吃了半个馒头,漱漱口,搁下水囊刚起家,却见张峰带领几个壮汉快步走来。
“幸亏及时止住了血!”姜玉姝吁了口气,一阵阵地后怕,私语叮嘱:“你吃些干粮,然后歇会儿。伤患很多,我去问问张大人,看他筹算如何赶路。拿着,快吃!”
郭弘轩跳上板车,伸长了脖子,大声奉告:“来了一群身穿戎装的兵卒,不但佩刀,还背着箭囊!”
因而,潘奎骑马,按辔徐行,率众前去驿所。
嚯!放逐的犯人里,竟有如此绝色才子?田波刹时震惊,赞叹不已,紧盯着姜玉姝,从秀美脸庞往下,细究其小巧身材,目光久久逗留在胸腰上。
“父亲!”郭弘磊心惊胆怯,抢步搀住,家下人仓猝靠近,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进屋。
王氏心力交瘁,唉声感喟,怠倦地说:“唉,这一灾接一难的,究竟何时才是绝顶?玉姝,好生照顾弘磊。”
“听马蹄声,起码有四五十人。”张峰背部中了两刀, 官差正为其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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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切莫留下漏网之鱼,免得他们反叛,大损边军威名。”同为总旗的田波拥戴道。
田波得空理睬旁人,目不转睛,一向偷偷盯着姜玉姝,眼馋手痒,欲/火焚心,镇静暗忖:年青貌美的女犯人,缺衣少食,卑贱惶恐……哼,老子堂堂总旗,何愁弄不到手?
百户气愤,兵卒亦变了神采,纷繁鄙夷仇恨。
郭弘磊正色答:“的确逃了一个。当时,逃匪被人踹到山坡旁,顺势便跑了。”实在,那人恰是他本身踹的,故一清二楚。
中午已过,北上的一行人尚未用饭,饥肠辘辘。张峰失血很多,繁忙催促世人先救治伤患,而后当场安息,喝水吃干粮。
“哦?受了连累的?”潘奎本来漫不经心,一听倒猎奇了,又问:“小子,你家谁犯法了?想必犯了大罪,不然也不至于――”他顿了顿,迷惑问:“哎,你们这百八十口人,该不会是一大师子吧?”
潘奎年近不惑,身长九尺,肤色乌黑壮如铁塔,遥遥便皱眉,勒马喝问:“吁!你们是甚么人?何故出了伤亡?”
郭弘磊侧耳, 凝神谛听半晌,缓缓道:“宵小之辈常常东躲西藏、昼伏夜出, 光天化日的,应不至于再来一伙逃兵。”
郭弘磊饱含歉疚,慎重表白:“家兄犯了法,早已被陛下赐死;家父自愧教诲无方,悲哀病逝。现在,陛下责令罪民一家放逐屯田,用余生为长兄之错赎罪。待投了军,罪民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吝、肝脑涂地杀敌卫国!”
“2、二叔,煜儿惊骇。”郭煜缩在奶娘怀里,哭泣抽泣。
“小子,你可看清楚了?”潘奎横眉立目,高壮威猛。
郭弘磊明白躲不过,暗中早有筹办,坦白答:“兄长犯下贪墨之罪,连累百口放逐西苍。”
“走,瞧瞧去!”潘奎上马,腰悬长刀手拎鞭子,率众检察尸身。
王巧珍靠着板车,挖苦一笑,冷冷道:“哼,有本领上都城告御状去,求得陛下处斩了我们。可惜呀,一群粗鄙莽夫,怕是连皇宫都找不到,哈哈哈。”
钱小栓脸红耳赤,惭愧答:“卑职肯定,这几小我满是逃兵。”他打起精力,谨慎盘点,禀道:“少了一个!逃兵共十一人,尸身却只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