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玉姝回身,略打量几眼,权当没发明郭弘哲哭过,“马已经牵出去了,你们赶着酉时前回营,这就出发吧,夏季入夜得早,制止赶夜路。”
“唔。”郭弘磊上马,深深凝睇老婆,低声道:“我走了,家里统统辛苦你操心,多保重。”
时隔多年,郭弘磊早已放心,不甚在乎道:“无妨,我开口之前内心稀有,料定父亲不会信,而母亲出了气就会沉着。玉器虽宝贵,但涉事孩童才五六岁,如何查问?只能不了了之。”
“谢少夫人赏!”彭长荣恭谨接过荷包。
“你果然不活力?”郭弘哲惴惴不安。
“可、可三公子病着,如何办?”
“你荣哥说甚么了?”姜玉姝笑眯眯。
姜玉姝笑道:“确切苦涩。等祭了灶神,大伙儿都尝尝。”
翠梅满脸羞红,小声答:“荣哥托公子去信长平,已经问清楚了,他的父母都附和。”
“以是你是懒得去?”
院门口,依依道别。
与此同时・堂屋
“搁些榛子,再搁些栗子,哎呀,好香啊!”翠梅一边捣碎干果,一边馋得深吸气。
“事发后,父亲沉着脸,非常不悦,指责母亲没派人照看孩子们,母亲恼了,二人争论……唉,我本想认错的,但太镇静了,底子不敢开口。”郭弘哲羞惭之余,猜疑问:“哥,你为甚么揽下了罪恶?”
翠梅羞怯答:“他硬要给我,我不放心,塞给他二两。荣哥说、说――”
姜玉姝拿出事前备好的四个粗布荷包,递给他们,鼓励道:“你们有功也有劳,军中不赏,家里嘉奖!都收着,带回营作为常日的花消。”
姜玉姝状似轻松,目不转睛地说:“现在家里十几小我,相互照顾,我没甚么好操心的。倒是你们,交战疆场时千万谨慎,务必多加保重!”
郭弘磊起家,正色道:“父亲和大哥去世,现在家里只剩我、你和四弟三个男丁,手足之间,如无大错,必须相互包涵与关照。阿哲,你方才所说的陈年旧事,皆因年幼不懂事罢了,无伤风雅,不值一提,无需放在心上。”
小年这一天,郭家大家夙起繁忙,筹办祭灶。
“小时候,我常常烦着你,一起读书练字、垂钓放鹞子,乃至爬上假山掏蟋蟀,几乎摔断腿。”郭弘哲万分记念,长叹短叹后,谨慎翼翼地问:“二哥,你现在内心是不是讨厌我了?”
“二哥,你伤势尚未病愈,归去记得再疗养几日。”郭弘哲极不舍。
“你、你竟然晓得?”郭弘哲震惊昂首,难堪望着兄长。
郭弘磊略一沉吟,叹道:“长辈的敬爱之物,谅你也不敢用心打碎。”
“是!”林勤会心肠接过。
“明白!放心吧,我会照看着家里的。”郭弘哲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含泪哽咽说:“多谢二哥宽宏谅解,我自知气度狭小,偶然忍不住对母亲――总之,此后我会极力改的。”
“是我。但我绝非用心!”郭弘哲唇颤抖,急赤白脸,烦恼解释道:“当年家里设席,来了很多堂表兄弟姐妹,热热烈闹,我们八/九个春秋相仿的,聚在一处捉迷藏,玩着玩着,四弟跑进父亲书房了!不知何故,房门刚巧敞开,下人又不敢倔强拦客,我们便出来了,猎奇四周看,拥堵成一团时我没站稳,胳膊不慎横扫,玉笔洗就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