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修士吕渺剑……”
“现在置身魔魇之地,天机混合,自不必担忧了。”
黑袍人再扫视了一圈,才走到供桌前:“不管有没有,既然有人拜,我们跟着拜拜老是好的。”
女子合掌垂目,作祷告状:“比及手了警示他们,劝他们搬走,也是件功德。”
再走了几步,透过大开的庙门,看清内里有三男一女,围坐在火堆中间吃边聊。
四人卸下背囊,捡来枯枝草叶,燃起篝火烧水安息。
这话明显不是说黄裙女子,她掩嘴笑着,看向绿衫青年。
青年想想也是,无法点头。
绿衫青年皱眉道:“此次我们会不会败在来得太快,不谙本地水土情面这点上?昨日我就提过,山下有个仲家堡,应抢先去那刺探一下。”
黑袍人恭祭奠下,另三人对眼看看,过来跟着拜了。
女子神驰道:“真能拿到,不求修到结丹,能到炼气美满,芳华常驻,就已无憾了。”
四人惊诧转头,气机却早已蓄势待发。
灰衣壮汉,绿衫青年,黄裙女子,黑袍中年,入庙背面尾相护,摆布照顾,默契而谨慎。
青年没好气的训道:“就你胆量大,我们都像你如许,早成摩夷四鬼了!”
黑袍人摆动手说:“说得像捡块石头般轻巧,谁晓得有多少凶恶。”
“我晓得路上说过几次,眼下到了地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青年难堪咳嗽,黑袍人说:“可惜的是,仲家千百年来蹲在宝贝边上,到头来倒是帮我们守宝。”
少年摊手:“哦豁……”
接着皱起眉头:“不对,离魔魇这么近,如何能够另有山神?”
拜过以后,黑袍人说:“先歇息一下,养精蓄锐,不要急着下去。”
黑袍人点头:“以是我才带着你们披星戴月赶过来,在叔家镇问到确有那位的行迹,呆的光阴也符合,那就确实无误了。”
目光在地上的灰堆上扫了扫,落到正墙下的供桌,又道:“有人拜过山神,几天前的事。”
还是光天化日,却觉模糊冷风拂背,仿佛有甚么鬼怪就在身后。
黑袍人再道:“为兄一向瞒着你们,并非存有不轨之念,而是怕你们晓得后多了份担待。这毕竟是金丹真人身边流出的动静,那等大能,难保不会掐指一算,就算到有谁与此有关。”
桌上另有很多没烧的线香,黑袍人拿起几根撮成束,手一晃,指头冒起火苗,点着了香。
看到供桌后那尊泥像,她笑道:“连小我形都没有,拜的是谁啊?别是鼠妖捡了神位冒充山神吧,在我们贺州就出过这笑话。”
黑袍人矜持轻笑:“本来我和你们一样内心打鼓,昨日到了叔家镇,就再无思疑。”
少年披麻带孝,背着大背篓,一步一个足迹,走得非常沉稳。
话虽如此,目光也有些发飘。
壮汉呼痛:“说了别打脸!”
女子讽刺:“哪是甚么可惜,我看你是馋那叔家女人的身子!”
无形气劲袭出,将无头的鲮鲤卷进庙门。
青年咳嗽两声粉饰,问黑袍人:“提及这宝贝,我还是有些思疑。真是上品灵基,别说我们这些筑基修士,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会眼热,为何几十年来无人理睬?”
这话出口,连黑袍人在内,四人都不由自主的侧身溜眼。
他从怀里取出块血迹斑斑的鹿皮,丢进火堆里,正大口嚼着干肉的壮汉,以及摩挲动手腕玉环的女子都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