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撕掰起来,另两人习觉得常,并不在乎。
“还说鼠妖,刚才是谁吓得不可,进庙子就像耗子进猫窝一样,真是落我们摩夷四杰的脸面!”
女子笑道:“正缺鲮鲤尾鳞做药。”
青年咳嗽两声粉饰,问黑袍人:“提及这宝贝,我还是有些思疑。真是上品灵基,别说我们这些筑基修士,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会眼热,为何几十年来无人理睬?”
“小女子黄小梅……”
看到供桌后那尊泥像,她笑道:“连小我形都没有,拜的是谁啊?别是鼠妖捡了神位冒充山神吧,在我们贺州就出过这笑话。”
女子抬手晃晃,暴露腕上的玉环:“不必担忧,护心玉没反应。”
壮汉吞了口唾沫,低声说:“鲮鲤……我又饿了。”
青年点头感喟:“叔家娇女才貌双绝,并非池中之物,竟要嫁给仲家那纨绔,真是可惜。”
“贯山此处大家修行,哪怕只是一家小小的寨堡,也有炼气宗师,何必徒增滋扰。”
桌上另有很多没烧的线香,黑袍人拿起几根撮成束,手一晃,指头冒起火苗,点着了香。
这话出口,连黑袍人在内,四人都不由自主的侧身溜眼。
比如某位金丹真人一口气铲平横山十八妖巢,不是为了惩恶除妖,而是凑一味治痔疮的药材。
“贯山毗邻魔魇,几千年了都没被完整吞掉。七年前魔魇涌动过一次,却只吞了一家,我看就是这宝贝镇着。”
女子插话道:“昨日我听到饭庄老板提到那仲家,说新堡主顿时要成他们叔家姑爷,很多治备食材,候着办婚宴。”
女子神驰道:“真能拿到,不求修到结丹,能到炼气美满,芳华常驻,就已无憾了。”
青年舔着嘴唇说:“我也馋了。”
少年披麻带孝,背着大背篓,一步一个足迹,走得非常沉稳。
泥像就是堆下粗上细的黄土,完整没有细节。
“吕秀才你考虑的也是,不过那仲家堡的堡主新丧,新堡主只是弱冠少年。我们现身,只会令仲家警悟,说不定会阻扰我们寻宝。”
壮汉搓着下巴嘀咕:“炼气宗师就能横行天下,吃香喝辣了,一辈子耗在修行上恁是无趣。”
黑袍人说:“谨慎……”
贯山之巅山高林深,不闻鸟鸣。石阶遍及苔痕,盘徊而上,止于一座破庙前。
话虽如此,目光也有些发飘。
又摊开手笑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女子合掌垂目,作祷告状:“比及手了警示他们,劝他们搬走,也是件功德。”
黑袍人拄着木杖,沉声道:“这里太靠近魔魇,难保不会暗藏些魇气,得万分谨慎!”
灰衣壮汉,绿衫青年,黄裙女子,黑袍中年,入庙背面尾相护,摆布照顾,默契而谨慎。
女子挥袖,收回一股无形气劲啪的拍在壮汉脸上,怒声说:“赵疤刀你还美意义说我?哪次不是你冒莽撞失惹的祸!”
壮汉点头:“怕是不会信。”
黑袍人矜持轻笑:“本来我和你们一样内心打鼓,昨日到了叔家镇,就再无思疑。”
“筑基修士吕渺剑……”
黑袍人再扫视了一圈,才走到供桌前:“不管有没有,既然有人拜,我们跟着拜拜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