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下的陶碗重新浑然无隙,上面的四块玉片也莹白生辉,之后果为杀人除妖而丧失的功德,早就补返来了,现在不知积存了多少。
入夜,河伯庙里,敖盈盈还在发牢骚。
“消魇丹已能日产三百瓶三千枚,驱魇灯日产八十盏,灯芯一百个。撤除供应蒙山宗的数量,还能剩一半内销宛国罗国,算下来能得三四千两银子……”
客堂里跪着个年青道姑,神采惨白低头沮丧,恰是之前率队进犯贯山的虎荡观副观主。另一个老妪道姑伸展着满脸皱纹,不为调侃所动,还是笑得光辉,恰是观主。
云雾罩住她整小我,话语也变得悠远:“我去巡查了,这场大比是在我的地盘上,可不能让那些不怀美意的家伙搞粉碎。”
紫萝摊手:“算了我也不懂,毕竟我才三个月大。”
细心想想不但如此,前阵子仲杳又让誓谷的妖怪搞出了烧烤料和火锅料之类的香料,在宗门大比停止的同时,“贯山抗魇香料”也会上架,成为又一项贯山特产。
他溜了眼副观主,心说这诚意就出在你身上,看你的姑奶奶如何措置你吧。
小安咚咚叩首,嘴里说着谢恩,眼里怨毒之色不减。
仲杳对各家宗门道观所说的话看似冠冕堂皇,倒是他最大的奥妙,那就是挣六合功德。跟着消魇丹和驱魇灯的内销,只要有修士用它们来遣散魔魇,仲杳和贯山诸神就会获得六合功德。固然每一枚消魇丹每一盏驱魇灯挣到的功德就如沙砾普通藐小,但聚沙成塔,总数却颇可观。
仲杳轻咳一声拦住:“这仿佛不当啊,观主,要罚也是罚修士,而不是罚妇人。我看就断去两腿经脉,打个五十大板,让她在内里趴半天便可。”
仲杳揉着她的小脑袋说:“我们贯山走的是有贯山特性的六合功德之道,眼下方才起步,只算是初级阶段,临时修……逛逛并不会偏离大道嘛。”
仲善存从速刷刷记下,听仲杳的意义,他仿佛在想着让全部摩夷洲的修士……不,乃至是凡人,都能把消魇丹当作糖果吃,把驱魇灯当作平常灯笼用。
河伯坡下新建的迎宾院里,仲杳看动手里那张还能见到多少折痕的请柬,很坦直的调侃着。
一个个代表忐忑而入,欣喜而出,贯山对他们来者不拒。消魇丹和驱魇灯在宛国罗国不搞大的“专售商“,而是按郡分设,每郡还不但一家,大师都有份。那位少年宗主还说有代用品,固然更加便宜,但市场会更大,销量会更广。
当事人紫萝却埋头呼呼吃着面,白日躲在珠帘前面搞出异像的就是她,她只是在用发丝化藤,帮仲杳做记录罢了。
仲杳笑道:“我也晓得,以是我现在做的,就是走别的一条路。”
仲杳神奥秘秘的道:“这是绝大奥妙,你会保密吗?”
仲杳看着水气云雾自神像以后的水井飘出,跟着敖盈盈的吐纳如潮流般进进退退,淡淡笑道:“你就别哄人了,谁每天在念叨迟早要把杜宛罗三江的河伯老儿尽数撕碎了拌饭吃?迎客堂里那股水气又是谁送过来的,你那不就是垂帘听政么?”
老安从速顺坡下驴:“还不谢过宗主!?”
仲善存在修习德道经,也略知这条功德之道,闻言苦笑:“现在的瓶颈不是丹药和藤萝,而是装丹药的瓷瓶木盒,另有装藤萝的灯。我们本身人手有限,没工夫做这些琐细,都是在杜国找匠户做,每户产量有限,次品率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