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杳看着水气云雾自神像以后的水井飘出,跟着敖盈盈的吐纳如潮流般进进退退,淡淡笑道:“你就别哄人了,谁每天在念叨迟早要把杜宛罗三江的河伯老儿尽数撕碎了拌饭吃?迎客堂里那股水气又是谁送过来的,你那不就是垂帘听政么?”
仲杳悠悠叹着,此次宗门大比来了三百家宗门,一百家道观,算是撬动了全部殊州的修行权势。
“抚玩性甚么的,不就是你说的光学净化吗?”
瞅瞅仲杳的神采,老安咬咬牙弥补:“褪了下裳打!”
他吐了口浊气,再道:“你有这个心,贯山却没这个力,争霸甚么的就不说了。”
“五百多家宗门,两百多家道观,加起来真是足以敌国。”
“贯山特产就是让修士,哪怕是最后级的道兵,都能具有对抗魔魇的才气,以是才努力于售卖这些器物、丹药、宝贝。我们所求的并不是修行资本和银财帛贿,而是名声。越多人晓得贯山之物能对抗魔魇,我们能立下的六合功德就越大。”
再看那一样姓安的老道姑,仲杳笑道:“当然得见到诚意。”
紫萝一边吃一边用发丝画图,递到仲杳手上的图里,各家宗门道观的漫衍和大要一目了然。再加上杜国那边的图,摩夷洲西陲,古殊州之地的宗门道观一目揽尽。
紫萝又有了主张:“这类事情羽士不是挺善于的嘛,找羽士问问就行啊。并且既然不缺银子了,那各种道具都用上,还怕吸引不了眼球?”
这些代表对贯山的真假也很感兴趣,会晤时任何细节都不放过。很快某些传闻就广为漫衍,比如少年宗主身后实在有强大神灵撑腰,有极大能够就是灰河的河伯。只是这河伯非常奇特,竟然像是女子,还隔着珠帘核阅拜见之人。珠帘后窸窸窣窣的奇特动静,以及若隐若现的根根虚影,怕不是那位蛟女河伯在用蛟须跟宗主扳谈。
不过他倒是早有筹办,叮咛道:“这阵子投奔而来的修士里,我记得有几个器修吧?让他们搞出能够限定尺寸的东西,把这些东西送给匠户,让他们用这些东西给我们造零……碎。”
“这传闻越来越离谱,如何成了我垂帘听政?”
仲善存在修习德道经,也略知这条功德之道,闻言苦笑:“现在的瓶颈不是丹药和藤萝,而是装丹药的瓷瓶木盒,另有装藤萝的灯。我们本身人手有限,没工夫做这些琐细,都是在杜国找匠户做,每户产量有限,次品率也很高。”
一天三四千两银子的支出,卖的还是最不值钱的水土植株,这般买卖,如果让地下的老祖宗们晓得,恐怕会吓得骨灰固结,从地下跳出来吧。
仲杳神奥秘秘的道:“这是绝大奥妙,你会保密吗?”
仲杳差点顺口把“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说了出来,还好及时改口:“宽怀仁爱,只要情愿与贯山战役共处,共同生长,我都是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