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钟意 > 10.耳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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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德高望重,我夙来钦慕,”她是假菩萨,王珪倒是真佛,钟意至心尊敬,笑道:“戋戋一礼,如何会担不起?”

那是侯府世子,而非仆婢之流,事情闹得太大,天子也回护不得,令人厚葬世子,又加恩泾阳候府,至于所谓的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谁敢真叫天子的宝贝儿子偿命?

当日朝会结束,午间便有宫宴相庆,到了晚间仍旧未歇,天子请了几位重臣,准其偕同家眷入宫,后宫也有皇后与高位妃嫔列席,末端,又令人去请怀安居士入宫。

更别说这所谓的看望,既没有轰动观内保护,也没有到精确的处所去。

钟意等他礼完,才虚情冒充的扶他:“祭酒是长辈,如何好向长辈见礼?真是折煞我。”

钟意目送他拜别,不知如何,就叹了口气。

……

孔颖达也知她心机,但是他出自儒家,最守规度,即便不喜,也该同上官见礼,黑着脸向钟意作揖,躬身道:“侍中安?”

天子亲请,当然不好不去,钟意自去换衣,入得宫门,劈面却赶上了国子监祭酒孔颖达,随即停下脚步,含笑等他见礼。

……

“我送出去的东西,毫不会再收回来,居士不喜好,扔了便是,”李政看也不看,回身走了:“夜深了,告别。”

圣旨落下,必是经了中书、门下二省,几位宰相首肯的,太子已经点头,再质疑也无用,朝臣们互换个眼色,齐齐叩首,口称万岁。

既然如此,为多么我见礼完才说话?

“小小礼品,便算是赔罪,”他道:“居士不要推让。”

“是,”那侍婢答道:“有二十多年了。”

大唐建国以来,也唯有天子一人得过天策大将衔罢了。

皇太子睿早立,按旧制,其他皇子便该分开长安,往封地之官,别的皇子都没例外,唯有李政被天子偏疼,许其留于长安。

“王公不是早就到了吗,方才为何停驻不语?”钟意与他同业,笑道:“莫非是想看我与祭酒相谈甚欢?”

秦王加天策大将、陕东道大行台衔,位在王公上。增邑二万户,通前三万户。赐金辂一乘,衮冕之服,玉璧一双,黄金六千斤,前后部鼓吹及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于洛阳开府,许建文学馆,以待四方之士。

孔颖达字仲达,恰是孔子第三十一世孙,出身儒门,许是因着干系,惯把礼教看的重于泰山。

太子一系的臣工们神采都不太好,太上皇更是面色乌青,天子仿佛不觉,含笑看向太子,道:“秦王是你胞弟,又立此大功,如许封赏,是否为过?”

经了昨夜那事,钟意心头不免有个疙瘩,第二日还是给院中花草浇水时,假做不经意的问:“我看那从竹子生得好,郁郁亭亭,是先前仆人种的吗?”

当时她刚嫁入王府,说不怨他恨他,自是假的,李政送了这双耳铛给她,她顺手扔到窗外去了,他也不动气,亲身捡返来,又递给她。

半夜半夜,孤男寡女,真闹大了,对钟意也没甚么好处。

这一世,钟意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李政了。

天子即位之初,颉利可汗便兵犯泾阳,直逼京都,当时长安兵力不敷,天子不得不与之签订渭水之盟,这对于暮年东征西战,从无败绩的他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而太上皇起兵之初,迫于突厥威胁,乃至曾向其称臣,内里仇恨,决计不比天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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