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钟意 > 4.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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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后是天子原配嫡妻,同舟共济多年,豪情深厚,极得天子恭敬,后宫固然时有新宠,却从没人能超出中宫。

“好利口,猎奇思!”来人一时无言,旋即笑了,翻身上马,躬身行了一礼:“荥阳郑晚庭,方才冲犯,居士勿怪。”

天子暮年东征西战,军功赫赫,称帝后屡积德政,万民归心,独一被指责的,便是暮年于玄武门起事,杀隐太子建成、巢王元吉,使太上皇退位,退居大安宫。

……

祖母也在,钟意或多或少松了口气,正待问上几句,便见尚宫林氏带着一行宫人,自西侧回廊过来,远远瞧见她们,含笑停下,向她见礼:“居士安。”

他旋即领悟过来,再施一礼,苦笑道:“怀安居士,先前是我在理,还请不要戏弄我了。”

“太后请怀安居士入宫,”内侍谨慎答道:“应是居士在侧。”

“光阴本长,而忙者自促,六合本宽,而鄙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钟意笑了一声,道:“尊驾,也许不是方寸之地太窄,而是你的心太小。”

宫人们将垂帘放下,遮了光芒,影影绰绰的,瞧不见外间如何,天子仿佛风俗如此,隔帘向太后问安。

玉夏去煮了茶,端着进了阁房,瞟一眼钟意捧着的《金匮要略》,抿着嘴笑了:“居士先前最喜文经,克日如何看起医书来了?”

钟意资质不俗,又肯下苦工,手里的珍稀医书也多,于此很有见地,如果托成男身,御前太医想也做得,前些光阴的高烧不退,也是借了这份光。

郑晚庭独自失神,钟意却未看他,而是望向随他同业的男人。

……

内侍心头一震,恭声应了:“奴婢服从。”

“岭南道进了柑桔,陛下叫送些往清宁宫去,”林尚宫表示她瞧身后宫人捧着的箩筐:“那边今秋遭了冰雹,上供未几,陛下本身都没留,大安宫与嘉寿殿占了大头,剩下的与了皇后娘娘。”

她说的是打趣话,玉夏却当了真,细心打量她面色,欣然笑道:“居士气色大好,不输畴前,丧事丧事。”

钟老夫人是天子姨母,德高望重,早有恩旨不必见礼,钟意却不成,起家侍立一侧,垂首静待。

窦太后与钟老夫人同胞所出,母为北周昭阳长公主,一样得了县主封号,这女官原就是窦太后身边经年的白叟,惯以旧称呼之。

钟意也笑了:“草木莫非没故意,不会痛吗?”

暮秋时节,自是天高气爽,偶尔出行,也极得趣。

她自嘲一笑,同林尚宫道别,跟在嬷嬷身后,往嘉寿殿去了。

“啊!”郑晚庭大吃一惊:“如何会?!”

钟意说:“她已经死了。”

……

崔氏不放心,临行前特地叮咛过两个随行侍女,叫细心照看。

天家繁华,却也多不幸人。

钟意头也没回,反问他:“尊驾莫非食素吗?”

独一惩罚钟意的一次,还是被李政气得急了,才令她誊写文经,但是不等钟意写完,第二日皇后便遣人至府,消了惩戒。

武德殿逼近东宫,相距极近,让秦王住到那儿去,此中意味,不免叫人不安。

此处景色虽好,却有些偏僻,加上益阳长公主乃今上胞妹,性又喜静,平日也没甚么香客前来叨扰,起居炊事虽有些清简,却也不至于寒陋。

两人正谈笑,却见玉秋自外间入内,轻声道:“居士,太后娘娘召见,马车正在观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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