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军号角中,先前援助左军撤退的前锋官都尉吴莫之已经带着千余弓弩手穿过中军,冲至右军军列回撤的途径上,跟着他一声呼喝,千余弩手弯弓搭箭,雨幕在天涯划过一道弧线,超出右军军阵,落在追击蛮兵的阵列上。
“快起来…撤…”
与此同时,海明等河西老卒为了加快军阵撤退,这些精干男人们与数名都伯的亲兵构成一道步槊反击阵列,早已浸漫鲜血的步槊、长枪就像镰刀普通无情收割着追在近前的蛮兵,待蛮兵的守势稍逊一息时,海明呼喝,他们这支步槊队当即撤刀退位一个身子,抽出仅剩的短枪,冲着十几步外的耶罗坨蛮兵一股脑抛射出去,刹时,百十根短枪化作一道雨幕奔袭而去,听着枪尖入肉的闷响,耶罗坨蛮兵的守势不得不板滞在原地。
但是面对身后紧追不舍的蛮兵,右军想要安然撤出实在艰巨,这时,林秀看到脚边一战死的河西老卒腰上的短枪壶,想起近间隔短枪抛射的能力和压迫性,林秀当即箭步上前,抽出短枪,面对十几步外正在冒死冲上来的蛮兵投掷上去。
借此机会,海明高呼,在河西老卒教头营与数百刀盾兵结成的盾阵防备下,骁武皇右军终究从辽丘北面大营安然撤退,只是当骁武皇完整离开辽丘,奔至小砀山时,三万五千多人的骁武皇仅剩一万六千余人,至于右军的一万余人,活了不过三千,如此成果实在让民气碎。
就在耿廖考虑自军接下来的进退时,顾恺之吃紧出去,他面色忧愁,似有大事产生。
黄玉明一声未出,林秀已经咬牙发力,将火红的匕首刺入黄玉明肋间箭簇伤口旁一寸的位置,刹时,黄玉明好似野兽般大嚎起来,惊得林中飞鸟四起,一些不明环境的兵丁当即从甜睡中惊醒。
入夜,小砀山满盈着死普通的沉寂,林秀等一众残兵围聚在篝火前,映着微小的火光,他们的苦楚怠倦的脸上凸显出无尽的苦楚。
骁武皇的中军帐内,耿廖此时坐立难安,与顾恺之猜的不错,河西军、辽源军此番各行其事,全军不归一统,导致蛮兵南进燕城内境,单凭骁武皇底子不敷以对抗,进而使得接下来的环境变得更加庞大。
“秀哥,我们帐下的弟兄就剩这么几个了!”
林秀冲黄齐道:“之前暗里学过一些治伤!”
“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