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第五舫,柳池才道:“白兄熟谙?”
柳池转头一看,举手的倒是白无瑕。只听白无瑕道:“唯恐情多误美人!”
一番闹剧过后,题目已放了一半多,在叶彤又夺了两题到一边等他以后,柳池才又抢了一题。不是他不会,而是他感觉本身的对句有些不太工致,便没去夺题。察看了半天以后,他才发明这些对句只要差未几就能过,只是评定时有个甲乙之分罢了。
这试官话音刚落,便有人扬手表示,柳池侧目一看,不是身边的白无瑕另有谁。
柳池见状拿出请柬一看,才发明此中的奥妙!本来这请柬当中,竟印着对、诗、术、评、论五个折页,每个折页之下竟另有三列甲乙对应,更加古怪的是评、论两项竟有甲乙丙丁四个评级。这请柬到手以后柳池看都没看过,当下也感觉这小小的诗会太太小题大做。
此人留着山羊髯毛,一身蓝衫配着喝酒的神态,实在有几分风骚。世人见他开口,连伸长耳朵屏气凝神。
那试官没在客气,表示柳池出对,柳池才道:“放不开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楼把酒。”
“赏心亭曲江舟,也唯有你这个每天守着间破茶馆的平话客不熟谙!”
第五舫,称对舫,便是以对对句为题,试官出句,墨客对句,只要对仗工致便能过。一样,此舫每人有三题,若第四舫错了一题,在第五舫只要再对错便会被完整淘汰。
“对句虽不大气,也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幽怨之气!”
白无瑕朝柳池微微一笑,道:“柳择生!”
世人兴趣勃勃,每有放题不一会便有墨客夺去。期间,白无瑕抢了两题,评了一甲一乙,叶彤也评了个甲,倒是还将来得及抢第二题。
白无瑕回过甚来咧嘴一笑,“不晓得逸水亭白无瑕,武舫第一算不算娇纵?”
“曲先生,长辈劝你还是少与他喝酒,他酒品可不如何!”白无瑕却已走上前来,调笑道。
胡思乱想着,已有试官开端出句,夺题的倒是个肥胖墨客。出句是莲子心中苦,那墨客的对句是梨儿腹里酸,亦是工致无缪,至于评了甚么柳池却不晓得了。
柳池亦微微沉眉,这出句实在不难,贰心头已有两三个答案,唯独没有应景之作。他又举眉看向又在举杯痛饮的蓝衫试官,脑中俄然闪过一道灵光。柳池微微扬手,表示已有对句。
蓝衫试官轻抚着髯毛,淡淡咀嚼,半晌后哈哈笑道:“柳公子当真妙人,第一联是公子借酒比浮生,此对又不拿乾坤当回事,公子的酒当真奇妙,老夫有幸定要与公子喝上几杯才是。”
那出句的试官较着一愣,白无瑕对句出得太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众试官也细细咀嚼这对句的平仄。
“无碍!”白无瑕笑着递过请柬,胖试官接过以后翻开来,在请柬中不知写了个甚么,才又还给白无瑕。
“先生过奖,门生柳池柳择生!”柳池低声下气,极不甘心自报家门。
果其不然,一群墨客听到这出句,立即个个冥思苦想,另有甚者走到窗边观舫外之景。
这品酒夺题的场面,别说还真有几分前人风骚。恰在此时,一群坐着的试官有人站了起来,举着酒杯饮了一口,才道:“此情此景,能看尽修为文才风骚,当是本官之幸,本官饮这果酒也偶得一句,虽是陋劣却也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