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道:“你到想着让着我?临敌之际最忌讳菩萨心肠,我这一枪稍有差池,你可就要死了!”说话间,云起手中枪法不包涵面,打的孟轩招数穷尽,进退两难。
王存乃是当世鲜有的枪法名家,虽是只传了孟轩两三套枪法,孟轩有些资质,再加上名师点拨,一套枪法耍下来,招数凌动,虎虎生风,很有大师风采。
阮琼月见劝止无用,也不再言。天气渐晚,云起与孟轩在这却月庄当中住了下来。
云起看到孟轩这般狼狈模样,扑哧一笑:“我的不是,未曾想到这等细节!这井中有密道,可直通城中!”说着拿出火刀火石,撤下几根蔓藤枝,生了火,云起下了台阶在密道当中的壁上拿下一跟火把,来到火堆前,扑灭了火把以后,将火堆燃烧,与孟轩一同步入密道当中。
云起听得孟轩感喟之声,心知孟轩心中所想,说道:“孟轩!明天我就要出发去东京!找那些赃官贪吏、豪强恶霸算个总账,你就留在这里,等我返来!”
“哦……”孟轩想了半晌,说道,“当然!桓轻烟以武力征服长江七十二寨,血洗红沙帮,荆州城中没有人不晓得的!”
“侄女?”孟轩不解,“这是如何一回事?”
云起站起来,轻身跳下屋顶,走到孟轩面前,说道:“我看你这枪法,比起金枪门那些窝囊弟子好多了!假以光阴,说不定,人家要叫你一声孟教头啦!”
云起拿起落兵台的长枪,直指着孟轩,口中说道:“来,我们过过枪法!”说罢,提枪便向着孟轩一刺。孟轩没想到云起这一枪说刺便刺,赶紧拿枪一拦,挡住云起手中长枪。
宋老幺明白云起所说的短长,看着孟轩,低声说道:“小七兄弟能活着,真是好啊!”
阮琼月面色慎重,厉声说道:“我没得闲与你扯皮!此事事关南派,不成戏言!”
孟轩听得宋老幺之言,一口水呛了出来。宋老幺听得声响,赶紧转头,看到云起坐在那边,当即叫道:“云起女人!有日子没见了!”说罢,走上前来,与云起同坐一桌。
云起手扶着井壁,轻身跃入井中。井底倒是一片潮湿的稀泥,孟轩落在泥水当中,好不轻易才起家,见得云起也入了井中,当即嚷道:“你为何不能好好说话?”
云起倒了一碗茶,递给孟轩,说道:“怕甚么!我包管今儿你碰到的熟人会更多!”
绿竹推着阮琼月的轮椅,来到空位之上,看着孟轩说道:“孟家小兄弟的枪法耍的很好!我开初倒是小瞧了!”
云起听此,面有愠怒,说道:“我的枪法莫非不好么?”
云起轻视一笑,说道:“他算得甚么盟主,不过暂代盟主之位!八月十五他就要把盟主之位还给他的侄女!”
云起面带疑色,问道:“你?你刚从鬼门关出来就要去送命么?”
云起又说道:“这会儿也不便明说,待会儿我们进了城中,你就在畅园门口等着我!我自会奉告你!”
孟轩一怔,他想到王存教他枪法所言回马枪,要诀为马,但是现在乃是陆战,又无马匹,如何回马?孟轩思了一下,当即贯穿:“马随人动,何必拘泥招式!”想到此,蓦地拧过腰,横枪反身一击,长枪现在如同长蛇涌动,直向云起面门袭来,云起当即叫道:“好!莫要停手!钻!”
云起大吃一惊,面色凝重。而孟轩也听得明白,孟轩在茶摊当中常听茶博士与那些力巴男人天南地北的说着各种奇闻异事,关于南江盟的事也是传闻了一些,孟轩开口说道:“南江盟我听人说过,现在的盟主是桓公楚,人称‘武道魂’!长江一线七十二寨都尊他为首!非常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