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泰言道:“你是那里的小厮?如何跑到这里躲懒?”
鲍大洪羞愤难当,心中想到:“我苦练十余年刀法,未曾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占不到一分便宜!当真是愧对先师!”心中越想越是羞愤,手上的刀法愈发能力难当。
又是一声咳嗽之音,继而另一人说道:“出去干甚么?让人晓得你躲在这里岂不是走漏了风声?”
掌柜的见宋老幺竟然敢打人,赶紧步出柜台,冲着宋老幺嚷道:“你这花子好生短长!来人!将他拖去见官!”掌柜的说罢,另有几名伴计冲上前来,与宋老幺拉扯在一起。
云起步子奇快,宋老幺紧紧跟着,口中有些气喘吁吁,他说道:“在船埠!我本来是在船埠做长工,明天恰好刘府送来几车货色要搬上船,平常刘大员外府上送货的小厮我都见过,明天来了两小我却不是平常的小厮,我多看了两眼,谁晓得再熟谙不过了!此中一个老头恰是小七兄弟的主翁,章老太爷啊!那另一个我到未曾见过,不过眼神躲闪,看样貌应当是章老太爷的儿子无疑了!”
云起心中犯疑,垫着步子缓缓走上前来,绕过堆积如山的布袋,走到阴暗的边角之处,只见得章家父子正龟缩在墙角之处,看起来当真是落魄的极其不幸。
云起见此人有恃无恐,船体蓦地一震,十数余人从水下跃上船,如同此人普通皆是面带脸谱,云起发展两步,说道:“你是哪路豪杰?”
之前云起在雕花楼一番大闹以后,本想去追拿章家兄妹的下落,大半个东都城走遍了也没个成果,无法之下回到堆栈,方才进屋没多久,就听到楼下喧闹的吵嚷之声,心中本就沉闷,更是来了气,当即出门。
云起站在船身之上,总算站得稳妥。目睹两船相撞之处连在一处。当即顺着相撞之处,往下一艘船上而去。
宋老幺的话非常浑厚,说的云起内心有些暖意,她嘴角一笑,说道:“好!我等着你的大席面!告别了!”说着一拱手,回身发挥轻功,只是一眨眼便离了宋老幺百十余尺以外!
面前世人皆是清河帮的帮众,常日里练了些刀法不过是为了护送商船防身罢了,稀松平常,哪比得上云起如许的刀法高深者,只听得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之声,转眼之间这二十来人都被云起打倒在地。
鲍大洪与刘协君还未到,商船停靠在船埠边上等待着。时而眼看要到正中午分,日合法头,曝晒着船埠上,令人睁不开眼。
走出堆栈,云起边走边问道:“你如何看到章老太爷的?”
宋老幺说道:“他们上了船!我多问了一句说要去那里,那小厮说是往应天府去!”
性命危急,云起那里还管得了刘协君,当即松开手,手一松,刘协君蓦地滑落水中,刘协君一落水,恍若鱼入水中普通,仓促逃命而去。
章家父子本来看到有人影缓缓走来,本来心中惊奇。却看到一身小厮的衣服,面上又粘上胡子的云起,只道是平常的小厮,立便是松了口气。
云起本也要跳水逃生,看得火起的非常,心道:“这是哪路人,为何要火烧这一队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