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一笑,刀锋一转,手捧钢刀奉上,说道:“事出告急,得空与你细说。我来这船上要找刘协君刘大员外!”
章老太爷看着正南边大船火起,正顺着风势向着面前这艘船伸展而来,想到本身就算下水被淹死,也总比火烧而死要好很多,当即一闭眼,跳落水中,向着岸边极力游去。
鲍大洪心惊,睁眼一看,云起站在面前,手中提着钢刀对着本身,身形如此迅捷,有如鬼怪,鲍大洪晓得本身的技艺远远不是云起的敌手,心下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哪敢再撕斗下去。
云起站在船身之上,总算站得稳妥。目睹两船相撞之处连在一处。当即顺着相撞之处,往下一艘船上而去。
宋老幺心中有事,那里有闲心与他们在一起拉扯,堆栈堂下这等吵嚷之声不断于耳。二楼一间房门开了,只见云起步出门,走到楼道的雕栏前,翘首看着楼下,口中叫道:“楼下吵嚷甚么?”
鲍大洪向着云起一拱手,说道:“不愧是女标兵,服了!”
刘协君言语轻浮,云起却不着恼,回身向着鲍大洪拱手道:“多谢了!”说罢,反手一扣刘协君肩头,刘协君痛声一叫,跟着云起走到船尾之处。
云起来到运河船埠边,只见十余艘满载货色的大船仍然停靠在船埠。云起松了口气,总算是来得及时。他看着这一艘艘大船在运河当中排成一线。也不知章家父子上了哪一条船。
云起面前的这些人看起来有些本领,个个挥刀来势汹汹,云起当即拔出打刀,与这群人战成一团。
目睹船头处也被撞出了一个大洞,看来船沉也是迟早的事。云起不暇多管,跃上船头,奔到桅杆前,伸手解开绳索,向着章家父子叫道:“船沉期近,能不能活命看你们的了!”
“我不想在这里躲着了!我要出去!”听声音倒是个丁壮男人,有些烦躁不安。
这大汉出招缓慢,刀法可见很有些成就,云起一惊,当即拔刀硬挡,未曾想这男人力量奇打,刀锋所向很有排山倒海之力,云起顿时震得虎口一麻,赶紧抽刀发展两步。
云起如临大敌,冷声叫道:“是你放的火?”
云起看着这倒满一地的人,嘲笑一声,收起手中的刀,持续往前走去。未走几步,只见一虬髯大汉挥刀自上而下向着云起劈面劈来。
面前世人皆是清河帮的帮众,常日里练了些刀法不过是为了护送商船防身罢了,稀松平常,哪比得上云起如许的刀法高深者,只听得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之声,转眼之间这二十来人都被云起打倒在地。
云起见此人有恃无恐,船体蓦地一震,十数余人从水下跃上船,如同此人普通皆是面带脸谱,云起发展两步,说道:“你是哪路豪杰?”
云起微然一笑,轻声说道:“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云起拔下粘在面上的髯毛,暴露本来脸孔,章泰辨认无误,心如死灰,瘫倒在墙角。章老太爷不认得云起是谁,却也听章泰提及过云起难堪于本身之事。
船上世人见得这番景象,却也惊奇之极。谁也没能重视到何时船上混出去一个女人,谁也没重视到这个女人甚么时候进了货舱将章家父子绑成这般模样。在场之人也有人识得女标兵云起的名号,晓得她是个不好惹的主,纷繁退避一旁,不敢上前。
进了货舱当中,只见舱中大大小小的货色堆满了一舱,云起在内里转了一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未曾想刘协君这么有钱!也不知这货色内里究竟是甚么!”说着,伸手在一个盛满货色的布袋之上拍了一下,心中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