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尹道:“章老太爷病重之时,你可曾去请大夫诊病?”
孟轩听此,点头应允。起家走到外室,正欲洗脸,只听得室内一声尖叫!孟轩一惊,赶紧奔入室内,只见这几位小厮面庞惊骇,一小厮口中颤颤地说道:“老太爷……老太爷他……他没了……”
孟轩一起奔到了章府,进了府门就往厨房方向而去。到了厨房,亲身煎药。未多时,煎好了药,倒上一碗,亲身送往章老太爷的卧房当中。
章泰一脚将孟轩踢翻,怒道:“你这猪油蒙了心的狗东西!滚蛋!”
少尹又道:“传药房掌柜!”
“是小人!可小人服侍章老太爷一夜,他一向好好地……”
都头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向着章泰拱手道:“奉少尹相公之命前来带走人犯!”
药房掌柜想了半晌,说道:“他当时催的急,我也未曾细看,只是按着药方抓药,不过,他走的时候又转头,问我有没有鸩羽,这是剧毒之物,我未敢多卖,只是给他了一片!”
都头谦让一番才收起银锭,转头向身后捕快表示,几名捕快上前托起孟轩,押着孟轩分开府门。都头向着章泰一拱手,回身拜别。
孟轩摇了点头:“没有,一向都是小人在!”
孟轩看了看,立便是心如死灰,自知着天大的冤枉是难以洗掉。
孟轩心中大惊,手中的药碗蓦地一抖,仓猝将药碗放在桌上,回身向着章泰一跪,叩首道:“孟轩蒙章老太爷不弃,能在章产业中有安身之地已是满足,怎敢多有他想啊!”
少尹点点头,差人将状纸递上来,细细检察状纸后,说道:“将犯人孟轩带上来!”
孟轩点头道:“没有!少爷说,前些日子大夫来过,留过一张药方,就让我就着这张药方抓药……”
章泰赶紧上前,只见章老太爷口中鼻中流出暗红色的血,乌青的面色,暗红的血,景象极其可骇!章泰这般男儿却也惊得后退几步,他这才晓得,章老太爷是被毒害!
“证据确实!你撕了供词也没用!”少尹冷声一哼,大声朗道,“人犯孟轩!身为章府仆人,竟丧芥蒂狂,毒杀家主,令人发指!将其打入死牢,秋后问斩!退堂!”
“那就多谢都头老爷了!”章泰躬身拱手,拂袖擦拭泪痕,缓缓走上前来,从袖中逃出两锭银子,塞给都头,“劳烦都头了!一点意义,给兄弟们买酒吃!”
章泰怒不成遏,但人已死,却又无处可泄,只得转过身掩面痛哭!
孟轩听此,鼻子微微一酸,声音有些哽咽:“老太爷知遇之恩,小七忸捏!”
少尹一拍惊堂木,喝道:“孟轩!胆敢吼怒公堂吗?”
章泰将棒子递给一小厮,掩面拭泪,拱手行礼:“这等贼子,都头老爷固然带走!家父骸骨未寒,还望都头老爷为我等伸冤呐!”
都头言道:“公子无需多虑,待我禀明少尹相公,若真是这厮下的毒,相公天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药房掌柜回身看着孟轩,看了半晌,说道:“像是有!那夜里他拿着一张药方,让我抓药!是,是他!当时他很急,我也未曾细看,就着药方抓了药!”
已过丑时,卧房的灯还亮着,章泰与章小妹还未睡下,仍然在章老太爷的床前服侍。章老太爷仍然昏睡不醒,侧卧在床前,重重的喘着粗气,看起来病得非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