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当即大怒,喝道:“一派胡言!现在证据确实你还敢狡赖!药方经的是你的手,抓药的是你,煎药的是你,喂药的还是你!也是你整夜服侍!现在人中毒而死,你还如何狡赖?”
章小妹俄然失声大呼,倒在地上,面色惊骇,手指着床上章老太爷的尸体,口中叫道:“血……血……”
“那你从旁服侍,可有外人来过?”府尹问道。
孟轩点头道:“小人只是见过她几面,不晓得她叫甚么,也不晓得她住在那里……”
孟轩现在如同发疯普通,拿起供词不断地撕扯,口中叫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孟轩一起奔到了章府,进了府门就往厨房方向而去。到了厨房,亲身煎药。未多时,煎好了药,倒上一碗,亲身送往章老太爷的卧房当中。
药房掌柜想了半晌,说道:“他当时催的急,我也未曾细看,只是按着药方抓药,不过,他走的时候又转头,问我有没有鸩羽,这是剧毒之物,我未敢多卖,只是给他了一片!”
少尹道:“章老太爷病重之时,你可曾去请大夫诊病?”
“是小人!可小人服侍章老太爷一夜,他一向好好地……”
“嗯!孟轩,你是否到他那边抓了药!但是他给你抓药的?”少尹望着孟轩,问道。
孟轩听此,点头应允。起家走到外室,正欲洗脸,只听得室内一声尖叫!孟轩一惊,赶紧奔入室内,只见这几位小厮面庞惊骇,一小厮口中颤颤地说道:“老太爷……老太爷他……他没了……”
都头押着孟轩前去开封府衙,也未几言,差令捕快将孟轩押入牢中。单独一人前去衙门当中,向开封府少尹禀告章家性命官司的来龙去脉。
少尹有些不耐烦,问道:“甚么女人,叫甚么名字,住在那里?”
已过丑时,卧房的灯还亮着,章泰与章小妹还未睡下,仍然在章老太爷的床前服侍。章老太爷仍然昏睡不醒,侧卧在床前,重重的喘着粗气,看起来病得非常严峻。
“但是这张药方?”少尹说着,拿起案前的一张纸,递给一旁的捕快,捕快送到孟轩面前,孟轩昂首细细一看,点头道:“是,是这张!”
孟轩见此,心中极其痛苦,碰上药碗,走到床前,将药碗放在床前的桌上,悄悄扶起章老太爷,又拿起药碗,用勺舀一勺药,悄悄一吹,送到章老太爷的嘴边,章老太爷吃了一勺药,又是咳嗽几声,口中的药洒在衣领与被子之上。
孟轩这才起家,又到床前服侍章老太爷吃药。没多久药已吃完,章老太爷垂垂安然,不再咳嗽,更不在喘着粗气,似是已经甜睡。章泰见此,也放心拜别。只留下孟轩一人在章老太爷床前服侍。这一夜,孟轩一眼未合,一向在章老太爷的床前,章老太爷夜间醒来要水,孟轩一向耐烦服侍,直至天明。
章泰将棒子递给一小厮,掩面拭泪,拱手行礼:“这等贼子,都头老爷固然带走!家父骸骨未寒,还望都头老爷为我等伸冤呐!”
少尹又问药房掌柜:“掌柜的,可还记得他抓了甚么药?”
章小妹也不说话,只是连连点头,走出门。
次日,开封府升堂问案,惊堂木一击,一声升堂。堂下山呼威武。章泰步入堂中跪在地上,向坐在大堂之上的少尹一叩首,手中捧着状纸,口中高呼道:“小民章泰状告仆人孟轩企图不轨,毒杀主翁!小民状纸奉上,望大人替小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