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掌柜想了半晌,说道:“他当时催的急,我也未曾细看,只是按着药方抓药,不过,他走的时候又转头,问我有没有鸩羽,这是剧毒之物,我未敢多卖,只是给他了一片!”
“证据确实!你撕了供词也没用!”少尹冷声一哼,大声朗道,“人犯孟轩!身为章府仆人,竟丧芥蒂狂,毒杀家主,令人发指!将其打入死牢,秋后问斩!退堂!”
少尹道:“你这贼厮!死光临头还敢嘴硬!你说你未杀人,那章老太爷卧病在床,是谁在床边一向服侍,直至天明?”
“是小人!可小人服侍章老太爷一夜,他一向好好地……”
一声令下,两名捕快将孟轩押了上来,只见孟轩一身囚服,蓬头垢面,面上的伤痕仍然可见。孟轩跪在堂下,口中有气有力的说道:“小人孟轩,拜见少尹大人……”
都头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向着章泰拱手道:“奉少尹相公之命前来带走人犯!”
孟轩百口莫辩,只是连连点头。
“但是这张药方?”少尹说着,拿起案前的一张纸,递给一旁的捕快,捕快送到孟轩面前,孟轩昂首细细一看,点头道:“是,是这张!”
孟轩听此,点头应允。起家走到外室,正欲洗脸,只听得室内一声尖叫!孟轩一惊,赶紧奔入室内,只见这几位小厮面庞惊骇,一小厮口中颤颤地说道:“老太爷……老太爷他……他没了……”
少尹又道:“传药房掌柜!”
少尹见孟轩不言,表示师爷将供词拿上来,查验无误后,令捕快呈给孟轩,少尹说道:“画押吧!”
孟轩摇了点头:“没有,一向都是小人在!”
少尹拿着药方,对比帐本检察一番后,合上帐本,问道:“孟轩!你可另有何话说?”
那一声山呼威武,仿佛将孟轩推入了无间天国普通……
这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孟轩不敢信赖,夜间服侍章老太爷睡下,一夜一眼未合,如何这就没了!孟轩缓缓走到章老太爷的床前,颤抖的手伸上前来探着章老太爷的鼻息,竟是一点气味都没有!再一见章老太爷面色乌青,一点赤色都没有!孟轩踉跄后退几步,脑中一片空缺。
孟轩心中大惊,手中的药碗蓦地一抖,仓猝将药碗放在桌上,回身向着章泰一跪,叩首道:“孟轩蒙章老太爷不弃,能在章产业中有安身之地已是满足,怎敢多有他想啊!”
章泰面色一变,佯装喜色:“你是说我家小妹配不上你?”
少尹拿起纸,只见上面写着:“茯苓、陈皮、肉桂、杏仁、甘草、葶苈子,且药渣当中有鸩毒”。少尹看完,怒不成遏,站起家来,将这张纸往孟轩身上一丢,怒道:“你本身看看!”
又一小厮从内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细的绳索奔了迩来,几人一同将孟轩困住,孟轩不敢抵挡,向着章泰连连要求道:“少爷!老太爷对我有大恩,我怎敢毒害老太爷!我冤枉啊!冤枉啊!”说着,趴在地上,蒲伏到章泰面前。
孟轩赶紧道:“孟轩不敢!孟轩出身轻贱,怎能配得上蜜斯!”
仵作在仆人带领之下前去后院章老太爷的卧房当中验尸,数十名捕快也都进府中,各自查验。数个时候以后,仵作来到都头面前,轻声道:“鸳鸯鸩,只需这指甲普通大小便可毙命!”仵作说着竖起小指头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