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向前看去,这西梁女王眉如翠羽,肤似羊脂,秋波妖娆态,纤纤娇媚姿,柳腰微展,莲步轻移,宫妆巧样难如此,九天仙子入尘凡。
女官执条记下,施礼道:“不知几位上邦圣僧来访,失敬失敬。还请几位在此宽坐,待我入城启奏我王,倒换官文,送几位圣僧西进。”唐僧赶紧行礼,“有劳了。”
话了,未几时便有侍女将一碟碟酒菜备上,俱是荤素菜对半,四人只茹素食,朱刚鬣看着那烧鸡,吞了吞口水,想偷偷夹下一块来,被猴子用筷子重敲了一下:“八戒,你我削发之人,不成妄沾了荤腥!”
师徒四人被一起围观,未几时,有女官立于街下,大声叫唤:“远来的使者,不成擅入城门,还请注名上簿,待下官奏驾,方可放行。”唐僧闻言上马,上来与女官作礼。
“师父莫要烦恼,这般繁华,不受用还待怎的?”猴子那笑容,直让唐僧有种掐死他的打动!只恨当初为何要承诺这猴子?甚么假借应允,过后脱身,为师现在是真想允啊!
女王睁了凤目,簇蛾眉,细细看去。但见那唐僧生得风韵英伟,边幅轩昂,顶平额阔,目秀眉清!这番俊朗面貌,直看得女王心头美极,直伸开樱桃小口,呼道:“御弟哥哥,还请入这鸾凤辇中。”
鸾凤辇在火线行着,朱刚鬣挑着行李,沙和尚牵着白马,孙猴子一起乱跑,跟着凤辇到了五凤楼。
见到这般模样,唐僧面红耳赤,羞答答不敢昂首。那女王便走进前来,一把扯住唐僧,俏语娇声:“御弟哥哥,请上凤辇,与我同上金銮宝殿,可好?”朱刚鬣此时看的实在,这和尚战颤栗栗,几近就要站不住了,整小我如痴如醉,那里另有一丁点的佛门戒律之心?
朱刚鬣细细看了看唐僧,他已经揣摩出师父苦衷,义正言辞道:“太师,你去上复国王,我师父乃久修得道的罗汉,自幼诵经的高僧,决不爱你那托国之富,也不恋你那倾国之容!”此话一出,唐僧较着松了口气,不过又怕惹怒了太师,瞪大了眼睛。
这女官赶快进入五凤楼中,向西梁女王禀报,女王闻得唐僧一行人前来,煞是欣喜:“寡人夜来梦见金屏生彩艳,玉镜展光亮,乃是本日之喜兆也。”
唐僧心中难断,便问猴子:“悟空,凭你说怎好?”孙猴子笑了笑,“依老孙看,师父你留在此也可,我等兄弟三人可去西天取经,如何?”
“我乃削发之人,喜从何来?”唐僧不解,只见太师躬身道:“此处乃西梁女国,国中从未有过男人,本日幸得御弟爷爷来临,臣奉我王旨意。特来求亲!”
朱刚鬣笑了笑:“若不是女王要请我等,便是前来讲亲的。”唐僧一贯信赖朱刚鬣的话,闻此心中一跳,“如果前来讲亲,逼迫于我,却如何是好?”
猴子嘻嘻一笑:“若不允她,便不成倒换关文,如何西行?一经翻脸,俺老孙的手脚又重,岂不是要将这一国的人,尽数打杀了?本日允了婚事,那女王必然出城接你。你不要推让,只待女王宣了我等,倒换了通关文牒,你再说送我三人出门,哄她女王一哄。待你我出城后,俺老孙使个定身之法,教他君臣尽皆不能动,我等四人分开,再念个咒,解了术法,难道一举分身之美也?”
软玉在怀,才子相伴,唐僧何曾遭受过这份阵仗,不由得打了个颤抖:“贫僧茹素,但是未曾戒酒,须得几杯素酒,与我那徒儿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