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元的心揪了起来,拧着眉道:“皇兄不会究查你的连带任务吧?”
意晨沉了脸,看了看气得跳脚的初夏和一脸对劲的宝琴,咬了咬牙道:“罢了,那便你……”
嫣红的技术很好,悄悄柔柔地,能够看出很有一番工夫,指尖转动,不一会儿便为她梳好了一个飞仙髻,配着碧蓝色五福捧寿团花湖绸褙子,乌黑的杭绸挑线裙子,和意晨赠送她的珍珠头面,看上去灵气逼人,非常赏心好看。
她盗汗直冒,忙跪下来给意映叩首。
薛文复默了半晌,道:“说得也有理,她毕竟是长辈。”二人仿佛都已经忘了,府里另有一名“名正言顺”的长辈。
意映清算好了仪容,便带着半月出门去了。走到院门那边,正巧碰到带着丫环婆子的意晨,姐妹俩相视一笑,意晨便道:“如何只带了一个丫环?”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还望郡主饶命。”
敏元安抚了他几句,伉俪俩现在处理了多年的苦衷,又是小别后的重聚,情义正浓,早早便歇下了。
意映笑了,如果此次能以她为由头,解开父亲的心结,两家重归于好,可真是天大的功德。正如母亲所说,一笔写不出一个薛字,如果他们两房人始终拧成一股绳,一条心,不怕会重蹈宿世的复辙。
初夏会心,瞪了宝琴一眼,跟着意晨走了。
薛文复心头略松,答复道:“是有人在建大坝时偷工减料,大坝建得不稳,有一段塌了,赔了几个官兵的性命,民气有些浮动,皇上命我彻查是谁在内里拆台。”
敏元这头放了心,却有另一些人,寝食难安起来。
只是,大姐姐受了伤,还要带她去?她想了想,大略是因为母亲吃了经验,不放心把大姐姐一小我撂在家里,怕又出甚么事,才决定带着的吧。如许也好。
“大姐姐,你房里的丫头还是你本身措置,我们走吧,别担误了时候。”意映收回了目光,对意晨道。
嫣红不由赞道:“郡主的面貌真是满京都都找不出更出众的,真真是让奴婢这个女子看了都丢了魂。”
敏元见他默许了,也不穷追不舍,问起朝堂上的事来:“本日听皇兄问你水坝的事,如何了,是出甚么事了吗?”
“明日你要带着沅沅去金水门?”敏元止住了话音儿,薛文复却已经听到了,面上淡淡地。
薛文复见老婆担忧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没事的。此次我工部只卖力了工图和建大坝的官兵的征集,卖力监察的但是那位的部下,怪不到我头上来,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小伙子的性命,白白赔在了朝廷的蛀虫手里。”有些感慨和愤然的模样。
意映看了她一眼,持续道:“我们薛家是大户人家,谨言慎行该当是你们做丫环学到的第一课,如果忘了这一点,倒不如不要那无事生非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