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点点头:“方才还见水冬姐姐在玉轮门那边看着她们干活呢。”
施香唬了一跳:“女人……太太是发了严令的,不准靠近……那处所啊。”旁人没瞧见,可在三女人身边服侍的她却瞧得清清楚楚,三女人方才和侯爷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感觉,侯爷仿佛也有几分意动。
赵嘉宜悄悄点头,这倒是个能够用的。
“水冬,一会儿我和女人还要出去一趟,这院里的人你可盯紧了,特别是阿谁苏儿,看起来不循分得紧。”
“是啊。你说这我倒是想起来一桩事,暮年那薛家的于老夫人不就是因为嫡姐生沉痾,薛老太爷又只是想跟于家攀亲,这才娶了身为于贵妃胞妹,只是庶出女人的她么……依我看,这倒能够是那于老夫人脱手害了她嫡姐,想靠着贵妃的权势攀上薛家这门好婚事呢……”
水冬便进了里屋,向坐在那儿的赵嘉宜福了福,笑道:“诚如女人所料,那苏儿将我们二人的话一听完,便急仓促地出了院门,怕是要去莹心堂。”
施香浑身一冷,她是忘了,三女人自小就是个极有主张的,虽面上看起来和软,却从没吃过甚么亏,入彀的人也从没想到她身上来,如许的战略手腕,如何样也不会栽在二女人手上才是。
苏儿眸子子转了转,便上前笑道:“施香姐姐,如何没见要水出来奉侍女人换衣呀?”
“谁说我要去那地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施香松了一口气。
“管她何为,这桩事成了,咱俩便能跟着一道进侯府了,今后这府里的人,谁不得的二女人和四女人,都得看我们眼色行事。”
“那你把她叫过来。”
她把施香唤到身边,轻声说了几句。施香瞪大了眼睛,如许,不还是在侯爷身上动心机吗?虽比方才她想的好上一些,但风险也是很大的。
她游移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她们主仆一体,坏了三女人的事只会遭她嫌恶,倒不如把事情办好,再者,这桩事哪怕不成,也只能算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太太不会过分责备的。
“出去?女人怎地这会儿要出去?”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全被倚在甬道的柱子上偷懒的另一个小丫环苏儿闻声了。
赵嘉宜回到潇湘馆,坐在打扮镜前,施香正要上前帮她卸去钗环,她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苏儿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三女人真敢动如许的心机,还叮嘱她们看好本身,是怕本身去奉告二女人吗?不可,她定要去告发。她看着施香进了里屋,水冬还没出二房,一溜烟地跑出了潇湘馆。
二人又说了几句胡想的话,末端水冬道:“行,你就好生跟着三女人,我定会看着苏儿和其别人的。”
苏儿心中狂喜:如此鬼祟,定然有文章!她暗中绕到耳房的前面,正巧有一扇窗没有关严实,她将耳朵切近墙面,当真地听着二人的说话。
“如何,你信不过我吗?”赵嘉宜拨弄着妆匣里的钗环,漫不经心道。
她假装干活,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施香。不一会儿,一身蓝衣的水冬过来了,和施香说了几句,神采俄然严厉起来,拉着她进了耳房。
苏儿唬了一跳,侯爷?那不是大女人的未婚夫吗?三女人去见他干甚么?她想到一个能够,心中狂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