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元已笑着携了她走到三人面前,先容道:“这是你父亲,这是你哥哥,这是你外祖母身边的白嬷嬷。”
她对着白嬷嬷微微福了一礼,白嬷嬷侧身避过,也对她行了礼。
她屈了屈身,调皮地笑了笑:“哥哥,你可还记得我?”
只见世人簇拥着二位女子下了船。
敏元便对着白嬷嬷道:“嬷嬷,不若让我们这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先回家梳洗一番,再进宫拜见母后?”
从正门出来便是一条直通垂花门的长道,门路西侧并座着六间小院。
右边则是位尚未及笄的女人,脸型比鹅蛋脸稍圆,柳眉颀长,一双大眼睛熠熠生光,梳着调皮的单螺髻,髻上戴了两朵精美的珠花,耳边一对莲子米大小的珍珠耳环,一身茜红底织百蝶纹折枝花的褙子,宝蓝色绣联珠纹襕边的襦裙,说不出的灵动敬爱。
她四周张望,紫笙便在一旁为她先容这府里的布局。
她亦轻柔地笑了笑,猎奇道:“本来是姑妈,只是姑妈是甚么时候归宁的,我竟不晓得。”
薛家的垂花门与平凡人家分歧,还是是在东西两侧开了小角门,更像是宫廷修建。
进了垂花门,入眼的便是迂回盘曲,四通八达的甬道了。
左边那位梳着高高的凌虚髻,髻上插一支金镶白玉的点翠步摇,身着大红色镶玉兰团花襕边织宝瓶的褙子,下穿真紫色绣忍冬纹的裙裾,雍容华贵,贵气逼人。
都城夙来人流不断的西船埠,本日却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穿戴玄色甲胄的侍卫俱都配着刀剑,面色严厉,目不斜视地盯着不远处垂垂靠近船埠的三艘官船。
紫笙在前面轻车熟路地带着路,世人很快便到了正中的抱厦厅。
世人见状都笑了,意映又同立程闲谈了几句,他才天然起来,开端同她开些打趣了。
白嬷嬷一听就笑了:“五公主,您瞧瞧您和郡主这身打扮,那里是风尘仆仆,便是同那天上的仙女比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话虽如此说了,她倒也没有强求,五公主但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便是如何娇纵也不会见怪半分的。
内里的人闻声动静,也温馨下来,便见一个穿着华贵,插满钗环的妇人带着两个女人从抱厦厅里迎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薛明琳脸上的笑容一僵。敏元竟没跟她提及本身的事情不成?她不信。
若她真是那等慈爱的长辈,她敬她一尺也就罢了,可惜,宿世她的作态奉告她,她并不是。
为首的是一名头发上充满银丝,一身宫装的老妪,她走进亭子,向二人施礼:“这动静还是先递到慈宁宫的呢,驸马爷和至公子果然比老奴这个老婆子跑得快。”
她如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中间那位身穿宫装的老妇人,悄悄猜想她该当是外祖母高太后派来的。
她便看向父亲,跪下规端方矩地行了个大礼:“女儿不孝,这些年让爹爹担忧了。”
意映天然认得她,不动声色,任由她打量,也没有上前施礼的意义。
靠近正门的四间是外院运作的中枢,回事处。另两间则是府里最得脸面的婆子居住的处所,或是蜜斯少爷们的乳娘,或是主子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
这时却有另一拨人来了。
薛文复听得心头也是一酸,眼睛里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