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钟会顿觉心中酸涩难当,烦躁不堪,腾地站起家去拉曹璺:“现在天气已晚,我们也该归去了!璺儿,你本日落水受了惊,我先送你回府去。”
一个一心痴恋,却始终得不到正面回应。一个心系别人,却对将来毫无掌控可言。两人皆如飞蛾扑火,同病相怜,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没法相互安慰。
“你感觉士季他,他的心机……”
钟会与她一同看着池里的鱼儿,只见鱼儿成双结对,玩耍水中,如有所思道:“此鱼名唤鳒鲽,乃是东海所生,须一雄一雌结伴而行才气保存。偶然候我真恋慕它们,能够与另一半不时候刻在一起,相伴朝夕,永不分离。”说完,朝曹璺脸上看去。
谁知钟会听了此言,神采变得更加惨白:“兄长,哈哈,好个兄长,看来我这么多年的心,全都白搭了!”他见曹璺目光中透出难过之色,又涌上一丝但愿,上前抓住她的双手:“璺儿,你对我还是有情的,对不对?我对你的一番情意天日可鉴,你岂能如此狠心?”
钟会内心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却还是不断念,颤声问道:“你,你瞥见了谁?”握着纸扇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嵇康非常惊奇:“士季,怎得说走就走?我们还没……”
“这就更神乎了!璺儿,你倒说说看,你落水之时是否瞥见了甚么人?”钟会对此毫不信赖,边说边看向曹璺,却发明她正美目含情地看着嵇康。再向嵇康看去,他也正眼眸深沉地望着曹璺。两人之间眼波流转,爱意浮动,密切得连一根针也插不出来。钟会内心顿时“格登”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自古皆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嵇康还是不能压服本身。
“他与你一样,都寄心于亭主啊!”毌丘俭奇道,“亏你们两个整日呆在一起,他就没有对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