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再坦白,我已见过你的老婆。她,她生得很美……”
曹璺没想到他不但不走,竟还筹算舍命相搏,顷刻间眼泪喷涌而出,两手紧紧捂住嘴,将哽咽生生压在喉咙中。
嵇康见那野狼已经俯下身子,后腿猛蹬,眼看就要朝她们扑畴昔,便一咬牙,将身跃起向那牲口猛地一扑,顺势举起七星宝刀在它的咽喉插下一刀。野狼遭到致命一击,仰天收回一声凄厉的长嚎,转头便朝嵇康肩头狠狠咬下一口,狠戾之至,入骨三分,瞬息间鲜血喷涌而出。“呃……”他强忍疼痛,就势往地上一滚,举手朝野狼的左眼又是一刀。野狼吃痛冒死挣动,伸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上他的咽喉。几近同一时候,岳山扑上身来,抽出腰间的马鞭一下子缠住那牲口的脖子,使出满身力量今后拖去,足足拖了一丈多远它才垂垂停止挣扎。再看被压在野狼身下的嵇康,已是浑身鲜血淋漓,分不清是狼血还是人血。
“抛下你,我做不到。”
悄悄扯住她的衣袖,他衰弱道:“别走,陪着我。”
曹璺蓦地瞪大一双美目,眸中流光溢彩,又惊又喜:“你,你还未娶妻?”
“为甚么,又一次舍命救我?”她不明白,既是如此在乎本身,为何要毁弃商定,另娶她人。
只见一匹灰毛野狼正呲着獠牙对着曹璺,乘机扑上前去。曹璺躲在一株柏树后,吓得浑身发颤,花容失容。红荍战战兢兢地挡在她身前。瞥见嵇康呈现,曹璺含着泪朝他狠狠地摇了点头,目光中尽是死别之色,明显是叫他从速分开,不要枉送性命。
“别,别哭。”
“我不走,要死便死在一起!”曹璺撕下本身的衣角,与红荍一起帮他包扎肩上的伤口。
“我内心,从始自终就只要你一人。”
曹璺见他言辞诚心,神情凄苦,内心迷惑起来:“两年前,我与红荍曾到山阳找你,路上遇见一名少妇,她手中的丝帕上绣着你所作的情诗。若不是你的老婆,她怎会有那样的信物?”
“璺儿,我来接你。”帘外之人恰是钟会。
曹璺听了此事,更觉心中绞痛,他是那样一个爱琴之人,若手臂有了残疾,今后该如何面对余生?想至此处,她恨不得把本身的手臂断了,也不肯让他毁伤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