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璺望着他的如墨双眸,柔情道:“我等着你。”
“还叫我王爷么?”曹林笑道。
“你起来罢。”曹林左手将嵇康扶起,右手抚上曹璺头顶的黑发,责道:“你这丫头,竟敢拿刀威胁父王!若将这一头秀发斩断,今后贤侄不要你,父王可管不了,还不快起来。”
“还在想着她?”两人走出一段,嵇康忽得一问。
曹林坐回桌前,对门外的侍卫道:“你们都退下吧。”又命人奉上茶来,将嵇康让至坐位,见曹璺还是愣在那边一动不动,问道:“为何还不起来,莫非是怪父王不成?红荍,将亭主扶起来。”
曹林也晓得本身方才过火了,几乎铸成大错,抚着曹璺的肩头道:“好了,好了,父王晓得你受委曲了,莫再哭了。”见她还是收不住泪,犹自哭泣不止,只得对嵇康无法道:“这女儿已被本王宠坏,你今后可要多多担待。”
嵇康与曹璺乍听此言,都是又惊又喜,又怕是本身听错了不敢答言,傻傻地怔在本地。
三日以后,嵇康与曹璺在洛阳城郊的牡丹长亭道别。时价春夏之交,牡丹花皆已含苞待放,凝香透露,俏立枝头。凤丹、赵粉、白玉、墨魁,各色花种争奇斗艳,一片玉白嫩粉,姹紫嫣红,映托着亭中之人的明丽表情,分外鲜艳。
曹林大怒:“好,你既如此绝情,本王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说着将腰间所佩的百辟刀一把抽出,寒光湛湛直朝曹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