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树劣等了一会儿,老者终究弹完琴,抬开端朝嵇康等人看去,可目光却浮泛无物,好似底子没有看见面前站着的三人。
说完,他将号钟放在膝上,手指轻挥,琴声从号钟古琴缓缓而来。颠末修复的号钟琴音较之之前更加高亢浑厚,琴声铮铮,如同山谷之清幽,寒潭之澄深,一时孔殷如山鹰疾掠,飞瀑落天,一时徐缓似流云轻飘,古枝伸展,意游千古,情味泰然。
嵇康笑道:“方才我弹完琴,那老者捋须而笑,意义是赞我会偷学他操琴,点头是表示他晓得我为修琴而来,至于摇了点头,或许是说我方才弹得还不敷好,又或许另有别的意义,我也参详不透。”
却说嵇康骑在顿时,心中还在想着昨日所见的那位高人,不知这老者究竟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嵇康三人骑着马一起缓缓而行。行了一会儿,忽见火线水坑处几个村民围着一人正在轰笑,便策马前去探看。
老者一动不动,好似甚么也没瞥见,甚么也没闻声。
“就这么简朴。”
嵇康从山下的马车中抱出号钟古琴,遵循姜维曾跟他提过的古琴修复之法,谨慎翼翼地修补起来。从日落傍晚一向到月挂中天,嵇康终究将号钟修补结束。他长出一口气,叹道:“本日真要多谢那位老者,他指给我的这根梧桐枝不管从木质属性到木纹走向,都与号钟非常符合,真乃神仙也!”
“好,就依你二人所言。”钟会也表示附和。因而,三人在邙山脚下草草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策马回洛阳城。
“也好,不如我们明日直接去皇宫门前看那圣物如何?”嵇康如此一说,吕安也想起两人此行的目标,点头应和。
“现在天气已晚,我们不如在此住上一夜,明日再回吧。”吕安发起。
吕安点头:“这老者真是奇了,谁会爬这么高来操琴,另有他的那把一弦琴,真是闻所未闻。”
嵇康被声音震得一惊,只觉满身汗毛直立,血液倒流,闭目听了一会儿,道:“这是那老者的长啸声,他方才并没下山,现在正以啸声为我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