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皓来到冯清婉门前,敲了一声,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承皓忙闪身出来,冯清婉顺手又关上了房门。承皓来到冯清婉的香闺中,只见窗下是一打扮台,桌上摆着很多物事,琳琅满目,却安排得极是划一。临台乃是冯清婉的闺床,透帘而见床上放一凉枕和一条薄毯,房中再无它物。
当下冯真又与世人酬酢几句,便带着世人返回终南派。
这时冯清婉等人已连续到来。冯清婉见到承皓背后的长衫分裂,不由担忧地问道:“承大哥,你有没有受伤?”承皓见冯清婉出声扣问,语音颤抖,神采惶急,显是很担忧本身。当即回声道:“婉儿,我不碍事,你也没事吧?”冯清婉听到承皓体贴肠问本身,立时心花怒放,柔声的说道:“你没事我便不会有事。”
次日凌晨,红日当空,天干地燥,甚是酷热。承皓向世人告别。文天祥道:“二弟,一起保重。”冯清婉神伤道:“承大哥,路上谨慎。”当下承皓告别世人下山,世人直送到山下,这才返回终南派。
承皓听冯清婉回话极是含混,当着世人之面,神采顿时不天然起来。当下冯清婉便向承皓陈述师父何故到此。
本来冯真提早办完事返来,到终南山之时,听到后山有打斗声,便觅声寻来,见冯清婉正被十数个蒙古兵丁围攻,立时赶来救出冯清婉,又杀死众兵丁救了文天祥等人。待听得冯清婉说,另有一名承姓朋友给师弟缠住,至今仍未脱身,是以不待冯清婉再说下去,便寻觅过来。
冯清婉见承皓出去,神情严峻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噗哧笑了出来。承皓却正色道:“婉儿,不要再闹了,你有甚么话快说,我不能久呆。”冯清婉见承皓如此说,顿时生起气来,眼圈立时红了,不由垂下泪来,低声缀泣道:“承大哥,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连半晌也不肯为我多呆会么?”承皓忙欣喜道:“不是啦,我很想不时见到你,只是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候呆久了,有污你的明净。”
当下承皓便对冯清婉道:“婉儿,你这双手真巧,真是辛苦你了。”冯清婉笑道:“承大哥,你喜好么?”承皓道:“这个当然。”冯清婉悄悄的问道:“承大哥,你明日当真要走么?”承皓道:“嗯,我要到天禅寺寻访家师,是以非走不成。”此时两眼相对,均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恋恋不舍之意。冯清婉向承皓道:“承大哥,你能再陪我一会儿么?”承皓道:“好。”两人都不再言语,冷静肃立。
第二日用过早餐,当下文天祥对冯真道:“冯掌门,我等四人服从陆老前辈之言,特地前来拜访您的。”冯真喜道:“你们见过我陆师弟,他迩来可好?”文天祥笑道:“陆老前辈现下很好,并且对我等四人有活命之恩。”正说着,冯清婉拿着一套洁净的衣衫递给承皓,道:“承大哥,你的衣服补缀好了,你看能够吗?”承皓一看,衣衫崭然一新,道:“婉儿,你的手越来越巧了。”冯清婉听承皓劈面夸奖本身,心中欢乐无穷,喜孜孜的道:“承大哥也开起婉儿的打趣来了!”承皓忙辩白道:“我那有谈笑,我说真的。”冯清婉看承皓焦急的模样,心中不忍,忙道:“我信你就是。”承皓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