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婉顿时笑容逐开,喜孜孜的道:“承大哥,是真的么?”承皓一字一顿道:“千~真~万~确。”冯清婉听了,立时眉花眼笑,心中甚是大慰。冯清婉笑道:“你晓得我叫你来干甚么呢?”承皓甚是奇特,随口说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冯清婉笑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嘛,我还要送你一样东西。”承皓笑道:“婉儿,你今晚甚是奇特,是不是那里不舒畅了。”冯清婉幽幽的说道:“没有啦,只是传闻你明日要走,是以心中有些难受罢了。”承皓不由笑道:“傻丫头,又不是今后再不能相见,有甚么可难受的。”冯清婉顿时又笑道:“承大哥,你晓得我要送你甚么嘛?”说着从床上的薄毯底下拿出一团物事,捧到承皓面前,承皓只见是一套极新的褂子,料子甚是素净。只听冯清婉柔声道:“承大哥,你尝尝这套衣服合不称身。”不待承皓回话,冯清婉便把褂子给承皓套在身上,是非宽瘦,极是称身,就如套在身上做的普通。这时的承皓满身高低焕然一新,但见他长身玉立,丰神如玉。冯清婉看向承皓的眼神已是一片恍忽,垂垂的痴迷起来。
冯至心中不由连连诧异,说道:“不知承少侠现在的受业恩师又是哪一名高人?”承皓言道:“长辈的受业恩师姓陈,尊讳上宜下雪,外号‘天池怪鹜’的便是。”
次日凌晨,红日当空,天干地燥,甚是酷热。承皓向世人告别。文天祥道:“二弟,一起保重。”冯清婉神伤道:“承大哥,路上谨慎。”当下承皓告别世人下山,世人直送到山下,这才返回终南派。
当下承皓便对冯清婉道:“婉儿,你这双手真巧,真是辛苦你了。”冯清婉笑道:“承大哥,你喜好么?”承皓道:“这个当然。”冯清婉悄悄的问道:“承大哥,你明日当真要走么?”承皓道:“嗯,我要到天禅寺寻访家师,是以非走不成。”此时两眼相对,均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恋恋不舍之意。冯清婉向承皓道:“承大哥,你能再陪我一会儿么?”承皓道:“好。”两人都不再言语,冷静肃立。
此时文天祥又道:“冯掌门,有您老出面,振臂一呼,我想天下豪杰必然影从云随。”冯真笑道:“听文相公这么一说,我这把老骨头另有点用处,那就陪文相公走一遭好了。”文天祥一听冯真答允本身之请,忙拜谢不已,喜道:“有冯掌门这句话,实乃大宋百姓之福。”冯真却连连点头,谦谢道:“文相公早已不在庙堂之上,却仍不时忧心天下百姓之安危,那才是我大宋百姓之幸。”文天祥道:“冯掌门过谦了,想我文某有何德何能,而得此殊赞,实愧煞我也!”
当下冯真又与世人酬酢几句,便带着世人返回终南派。
一起上冯清婉雀跃不已,叽叽喳喳向承皓说个没完;冯真和吕春成、文天祥等人言谈甚欢;梅骨傲则沉默无语,想着苦衷;而张一召倒是愁眉苦脸,一言不发。
承皓来到冯清婉门前,敲了一声,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承皓忙闪身出来,冯清婉顺手又关上了房门。承皓来到冯清婉的香闺中,只见窗下是一打扮台,桌上摆着很多物事,琳琅满目,却安排得极是划一。临台乃是冯清婉的闺床,透帘而见床上放一凉枕和一条薄毯,房中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