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烛光映到那人脸上,承皓顿时眼现惊诧之色,本来那姣美的少年瞬息间变成一个容颜清丽的女郎,但见她低颦含笑,流涡晕霞,眼波委宛,娇俏可喜,令人不敢逼视。
盖因两人道情均偏沉寂一类,方能在短短的两个时候当中不说一句情话,只凭一眼一笑,便已传倾慕之意。两人暗生情素,当下便回转里间,并肩坐在床沿之上,承皓向夏紫嫣说了本身一些幼时之事,甚么雪中捉兔,与猴赛树,掌中玩雀之类的趣事,直引得夏紫嫣连连发笑,而夏紫嫣也向承皓说了迩来所历之事,一起赏花观景,猜谜吹曲,填词斗茶的调调,承皓却听得连连点头。两人又絮干脆叨说了一阵苦衷,不觉已是天光大亮,但两人谁也不肯起家。自从这一晚相依相偎,衷肠互诉以后,两人已是情根深种,自知今后今后再也难以分离了。
只听那女郎柔声道:“我叫夏紫嫣,不敢就教仁兄贵姓?”承皓听那女郎声音柔滑,清脆甜美,不由一呆,半晌才回转神来,忙道:“鄙人承皓。”夏紫嫣微微一笑,道:“既然我们的师父是故交老友,那我便称你一声大哥如何?”承皓掉了一句文,道:“但君所愿也,不敢请耳。”
本来夏紫嫣所使的剑术乃是天山派的“用心剑术”,是以两人一出剑招,便觉似曾了解。此次实是夏紫嫣第二次使出师门绝技,第一次是在大理刺探蒙古敌情时才在点苍山发挥,大败天都派的弟子章安。
两人顿时捧腹大笑。承皓很久才止住笑,说道:“嫣儿,你看出我们剑法中有何不异之处么?”夏紫嫣沉吟半晌,才道:“嗯,看出来了。大哥可知这此中情由。”承皓沉吟很久,说道:“能够我这位师父也和令师曾是故交,并在一起揣摩过剑法。”夏紫嫣一怔,问道:“甚么,你的剑法不是你这个师父教的。”承皓道:“是的,我的剑法是在天山学的。我是七年前才分开这里到天山的,我的那位师父叫陈宜雪。”夏紫嫣啊了一声,惊呼道:“真是可巧,我也正要赶往天山拜访陈老先生呐,想不到竟也是你师父。”承皓笑道:“料不到令师和我的两位师父都曾是故交老友,那剑法中有类似之处便不敷为奇了。”夏紫嫣心中细心一想,也甚觉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