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宋岐抱病,书房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人了,太子太师和太傅这段时候闲暇非常,不过也每日都会来东宫看看太子。
左良娣来的很快,宋镜还没喝几口茶,郑世芳就出去禀报说左良娣来了,她之前派过来的邱锦和司兰也过来拜见了。
左良娣稍稍踌躇了半晌才低声道:“妾身家当时不在郊城县,父亲是客岁调任郊城的。”
左盈白的父亲是郊城县令,郊城就在雍都边上。
宋镜刚才过来时,司兰在厨房监督着熬药,邱锦奉宋岐的号令去给宋镜买外头的点心去了。
司兰闻言却很迷惑,在她的认知里,宋岐该当一向是宋镜的软肋,他喜好的人,宋镜天然要顾及三分,但是眼下的意义她有些不明白了。
宋镜的眼睛却扫到了左良娣手上带的镯子,她刚才站直了身子,牵动衣袖,模糊暴露了些许。
她低声解释道:“那是太子赏的,太子非常宠嬖她,仿佛是用了至心的。”
宋镜天然明白,宋岐夙来喜好知书达礼的女孩子,李覃看来也是晓得的,何况刚才宋岐与她说话,并未提及左盈白分毫,估计是怕本身因为她是博襄人而难堪她。
左良娣起家后便灵巧站着,宋镜未曾说赐座,高低打量了她一番才道:“抬开端来,皇后娘娘之前宣召过你吗?”
这话左良娣不敢接,低头不语,又闻声宋镜道:“是个标记人儿,太子身子不好,二皇子年纪太小,本宫到现在也没个端庄弟妹,没想到母后竟然犒赏了太子这么好的女人,我们今后可要多多走动。”
郑世芳感慨道:“公主当真操心,既要看着朝堂,看着皇后,又要为太子打理这些琐事,如果左良娣出身大族,有当太子妃的本事就好了,公主就能轻松很多。”
司兰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郑世芳道:“郑总管,太子胡涂,你也胡涂了不成?左良娣但是皇后的人。”
她没有死盯着看,扫了一眼便错开了目光,犒赏了套头面,便叫挽心将她领了出去。
宋镜摇了点头:“不必了,本宫明日还来,太傅如果来的早你叫他在书房等本宫。”
郑世芳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段时候太子抱病他担忧的茶饭不思,底子没有好好管府里的事情。
她虽无依,但是那些赤手空拳跟着宋怀永封候拜将的兵痞子们也没有,他们不懂雍都城里相互排挤的权势,也融不进李皇后一族的权贵中去,他们只能挑选宋岐,挑选能摆布宋岐又能承诺给他们长悠长久权势的宋镜。
即便左盈白就是宿世宋岐的阿谁侧妃,那又如何,如果可托就活着,不成信就让她跟宿世普通死。
宋镜做了公主后曾派人去找,一向没找到,司兰也不清楚左良娣手上戴的那只是不是罗云棠丧失的那只。
左良娣便跟着带路的小内监出去了,她穿了一身蓝白对襟长裙,梳着堕马髻,鬓边簪着镶粉水晶的金梳,金梳垂下来一点流苏,中间还簪了一朵小小珠花,显得贵气又端庄,生的也如郑世芳所说,亭亭玉立,气质婉约,五官伸展,让人看着便感觉赏心好看。
宋镜不再问话,司兰上前一步道:“良娣不必严峻,公主只是畴前没见过良娣,以是叫过来讲说家常话罢了,公主三年不在雍都,还请良娣说细些。”
左良娣闻言更严峻了,头又低下去了些:“妾身本年十七岁了,是十二岁的时候见过皇后娘娘,当时候妾身还小,陛下和娘娘偶尔路过臣妾的家,妾身一家得了皇后娘娘召见,进东宫前...娘娘也召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