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报歉，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只怕他们不肯走正路，误了洛氏的名声。
她是不太喜好她三哥，可她也不想他被箭所伤。
“不可！”洛杨一口回绝，恶狠狠地瞪了洛榆一眼。
“呵……”洛枫懒得再同老王妃多话。
洛杨打个激灵，随后才讷讷道：“太……太可骇了。”
洛杨一骨碌从洛榆的怀中爬起来，连声道：“是我不懂事！都是我不懂事才提出了如此荒唐的比试！”
成王妃轻笑，眉眼间浮上了几分讽刺。
他不该让林姨娘或者府中的主子当人肉活靶。
“母妃，您训世子做甚么？不是阿扬上赶着要比试射活靶的吗？”成王妃捏了捏康乐的小手，随后便撒开了手往老王妃身边走。
见他真的明白了，洛枫的面色便和缓了些。
见洛枫还是不为所动，他便又咬着牙说：“我输了！我认输！”
洛枫眯了眯眸子，便将手中的弓甩给了谢源。
“要不，还是别再比试了吧？”洛榆适时地开口。
“好了！别说了！我懂！”
说着话，那双浑浊的眼眸中便浮上了几分委曲。
顿了顿，她才又颤声道：“那但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是如何敢将箭射出去的呀！”
这还没干甚么呢，便已经吵成了如许。
“阿薇和这府中的主子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会怕，他们也会。”洛枫沉声道。
“今后再敢这般教唆是非，可就莫怪本王妃这个当柞木的心狠手辣了！”
洛杨扯唇，笑得极其调侃。
不让这混小子亲身当一次人肉活靶，他便没法感遭到人肉活靶的残暴。
“还是我先给您当靶子吧！”
“你还要持续比试吗？”
老王妃的眸光闪了闪，老脸上可贵地浮上了几分难堪。
洛枫不语，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
在世人的谛视下，那箭“嗖”一下离弦而去。
语罢，也不管洛枫愿不肯意，他便大步往前走。
成王妃的眸光黯了黯，随后便果断道：“不会，阿枫毫不会伤到那混小子。”
他祖母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洛枫微微掀唇，灿若星斗的眸中闪过一丝滑头。
若非他祖母一向偏疼于柳侧妃母子三人，成王府的内宅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肮脏事。
长辈的心偏了，后辈便不会调和。
“祖母，我同阿杨都是您的孙子。”他淡淡道。
也就他嫡母性子好，若换本性子烈的高门贵女，只怕早就将柳侧妃送到青阳城老宅关着了。
“是……是我不好。”
好久，在洛杨已经走到百步开外站定后，他才正色道：“作为长辈，您不该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