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看不扎眼的异己,别人还是一定看得扎眼。
名利双收的是四皇子和魏父,大赢家是圣宠不衰的椒房殿。
她看出裴氏和念浅安另有话说,亲身带人换过茶点后,就躬身退出雅间。
徐月重见状微觉非常,来不及细想就听念浅安开门见山道:“靖国公夫人刚才那话是甚么意义?”
她都不信,其他臣工能信?皇上能信?
徐月重见她神采有点板滞,不由奇道:“如何,树恩没和你说过这些?我记得他说过,今儿会找你谈驰古阁的事儿。”
本来想坑椒房殿,成果反而帮了姜贵妃。
裴氏闻谈笑得见牙不见眼,号召念浅安吃茶,“六女人也是来挑金饰头面的?这是买了些甚么,竟如许多?”
“做买卖又不是种地,老天可摆布不了,全凭您的真本领。”念浅安对坐拥老字号金银铺子的裴氏竖大拇指,顿觉恋慕兼佩服,“您太谦善了。”
说罢恰好跳过虐身虐心的话题,顺着话茬道:“树恩树恩叫得挺顺溜啊徐世子。小表舅这奶名不是连皇上、皇后都不晓得吗?”
念浅安不无惊诧,“包含金饰局?”
裴氏暗笑着分开,仿佛真是去找一同出来,另去别处闲逛的徐之珠和单怀莎。
裴氏深看一眼念浅安,点头笑道:“原是我的嫁奁铺子,哪想老天垂怜,这些年竟做出了些花样。名声越大风险越大,我是懒怠多管了,早两年就划去外院让府里幕僚操心。现在算不得是我开的。”
好处之下分个鬼敌我,趁便肃除异己的不但魏父一人。
远山和近水虚应着看向念浅安。
这下姜贵妃不消又气又委曲地病歪歪了,靠着魏父一招四两拨千斤的因势导利,椒房殿的确因祸得福,连带着闹大掳人案的于海棠,八成也能在掀出“异心”臣子一事上记上大功绩。
魏父至心不枉奸臣之名!
裴氏先笑道:“之前在东郊,你这两个丫环没少为你担惊受怕,行事倒也尽忠失职,我瞧着欢乐,今儿只当是我补她们一份赏。”
裴氏当时在场,徐月重天然就晓得了金饰局一事。
“夫人、世子爷、念六女人宽坐。”掌柜娘子想着裴氏握着念浅安手的密切状,态度更加恭谨道:“奴婢这就让人重新上茶点。”
“说得倒像我不驯良,是个吝啬不疼人的主子似的。”裴氏闻言对上连翘的目光,冒充责怪道:“我这就风雅一回,快快带人挑金饰去,看中甚么固然拿,都记在我的账上。”
她本来还想让远山、近水渐渐挑金饰,借机考查下金银铺子,刚才听裴氏说得轻巧,更加感觉金银铺子费钱费人力,她还考查个啥子,判定放弃浏览之心。
连翘想太多了。
念浅安也伸脱手,任由裴氏亲亲热热牵着她进雅间,深有同感道:“确切巧。”
现在这状况,她也只能暗里送一份“添妆”聊表情意。
她只当念浅安是成心而为,殊不知常常单独帮衬的是原身,成果从没偶遇过裴氏或徐月重,谨慎思得逞这么愁闷的事儿原身没让身边下人晓得,别说念浅安真不知金银铺子是徐家的,连远山、近水也不晓得。
裴氏了然一笑,点着连翘嗔道:“就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