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废甚么话!”七皇女闻言不哭了,仿佛得了提示找到迁怒目标,扯住于海棠恨恨道:“你和她废话,不如想想如何和我解释,和母妃交代!”
听不懂不要紧,我说得简朴直接点:只会鼓动你、操纵你干好事,却反面你一起了局干好事的,都不是至心为你好。你所谓的疼啊宠啊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不得数。”
“重点固然错了,但能不耻下问,孺子可教也。”念浅安点头晃脑,活动了下筋骨,“你只要晓得,不管是老白花还是小白花,都不是好东西。不是至心为你好的,只想踩着你上位操纵你博取怜悯的,都是白花。
姜贵妃并不拘束七皇女,他们一边顺着七皇女,一边尊着姜贵妃教诲,至心狗腿难为。
“教你如何挽回名声,得皇上贵妃至心看重呗。”念浅安清了清喉咙,“我洗心革面了,你也得跟上不是?先给我倒杯茶来,跟你个脑筋不灵光的说半天,口渴。”
念浅安憋笑,神采沉重地点头,“椒房殿有失势的宗子,另有受宠的季子,你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就算面子有了,里子也是虚的。这点你都看不明白,难怪说话做事这么别扭,我都有点怜悯你了小野猫。
她外头有个柳树恩做帮手,七皇女天然不知,倒至心怕了她的“胡搅蛮缠”,梗着脖子道:“我凭甚么跟你学,你能有甚么美意!”
打击太大。
“皇上宠你,如何不给你封号?”念浅安堵完一句教一句,“贵妃疼你,如何不亲身为你出头?请不动我娘,把我召去椒房殿刺两句也成啊。你这头一份的皇女,有几个兄弟姐妹?”
七皇女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黑着脸拎起茶吊子,倒茶倒出了下毒的气势。
且不说母妃如何,她身边的主子对于海棠倒是好声好气,她每次发作于海棠,主子们过后常为于海棠说话,宫里宫外都说于海棠淑静风雅,她才不会为于海棠做脸,主子们如此,竟真是母妃的意义?
边说边悄悄咂舌。
狗腿们这才散开,于海棠担忧地看一眼七皇女,带着丫环随下人们退远。
七皇女竟真的呆立不动,一脸震惊道:“小白花是甚么?”
要想魏家好,就得拉个分量相称的做备胎。
“瞧我们小野猫又快哭了!真是强大不幸又无助。”念浅安化身知心大姐姐,持续忽悠道:“你不信我,我倒是信贵妃对你只要一半至心,倒把你身边的狗腿摒挡得很有眼力介,更加烘托得你像个闷头乱闯的出头鸟。
一次是偶尔,两次是必定,念六女人竟真的脱胎换骨了?
不但拿于女人做筏子,也拿你当枪使呢。成绩了老白花的慈母心肠,你的刁蛮名声可不是越来越黑,还越来越好用了?皇女不愁嫁,名声吵嘴无所谓,贵妃也算物尽其用,或许并非不疼你,但还是差了燃烧候。
照周姑姑说的,贵妃每次都拿于女人做筏子,在皇上跟前装委曲扮不幸,最后风景的是椒房殿,得名声的是贵妃,你就一顺带的。你倒是想想,于女人好好儿的,贵妃可曾真怪过她,是不是每次罚完,反而对她更好了?
你别急着炸毛,你要感觉我说得不对固然辩驳。辩驳无能就细心想一想,看是我危言耸听,还是你当局者迷,自发得是的面子实在是海市蜃楼。摆布你是说不过我的,动嘴不如多动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