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收好函件,点头道:“我不是笑话她,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有病娇潜质。”
念浅安点头晃脑,一起丁零当啷地往繁华院去。
她猖獗结巴,陈姑姑一脸淡定,意有所指道:“深宫孤单,常日里没个消遣人就老得快,太后和太妃们不过图个内心畅快,从不做特别的事儿。这些个伶人还是皇上精挑细选,进献给万寿宫和太妃们的呢。”
楚延卿想见她,八成是为了其他甚么事?
再在万寿宫小住的话,是不是有很大的机遇能见着柳树恩?
唱戏不是重点,重点是戏台下陈太后和三位太妃各占一个超宽广的坐位,簇拥着坐位服侍茶点的不是寺人宫女,而是或阴柔或阳刚的仙颜男伶人。
“如何一早朝的洗头沐浴?”刘嬷嬷接过毛巾给念浅安擦头,皱眉瞥向远山、近水,“六女人不晓事儿,你们也不晓事儿?迟早的天还凉着,再让六女人受了寒,你们这大丫环也别做了。”
念浅放心中一动,“管这事儿的是四皇子,六皇子如何掺杂出去了?是因为徐世子的干系?”
刘嬷嬷天然不会反对,麻溜地团起两陀花苞,又别上两只小巧精美的熏香铃铛,对劲道:“这对铃铛发饰还是太后赏的,恰好戴上给太后瞧瞧。”
周皇后一边叫免礼一边笑得古怪,“瞧把我们小乌龟唬得,行动僵得真跟个慢吞吞的小乌龟似的。趁早把神魂收回来,母后召你进宫,是有端庄事儿呢。”
“如许大费周章,但是和朝中的事儿有关?”安和公主一点就通,如有所思道:“东郊出过劫匪的事儿已经传开了,传闻缉捕归案的劫匪和北郊那拨人已经科罪处斩,悍贼掳人案却还没个定论,小六是想细问东郊劫匪的事儿?”
念浅安这才发明周皇后也在,不过身边服侍的是真宫女寺人,不怪她刚才眼瞎没重视,实在是和陈太后、太妃们一对比,落单的周皇后气场全输。
“要不是听小六说那天你和裴氏都在三怀山,我如何会放心不下,让陈姑姑亲身去接你?”太后老怀大慰地点头道:“先是北郊后是东郊,外人只知李家庶女几乎出事儿,却不知东郊的劫匪是徐世子抓的现行。小四放着徐世子不问,倒转头搭上了魏相。”
而陈太后和安和公主所说的启事,在她这个晓得本相的人眼中是站不住脚的。
念浅安好轻易稳住三观,就被周皇后一席饱含幽怨的回话给击碎了,“我吃不着猪肉,莫非还不兴我看看猪跑?母后这日子过得才叫真清闲呢。哪天皇上如果也能给我送几个伶人,就是让我跟姜贵妃做亲姐妹也使得。瞧瞧母后养的这几个,环肥燕瘦一样不差,光看着就表情好。”
明天她就感觉徐氏气得只差没当场爆炸,没想到李菲雪在家里已经气病了,亲生母女妥妥的。
她曾经恋慕白富美的高大上糊口,现在兜兜转转成了当代白富美,必须悠哉游哉!
“有公主陪着陈姑姑呢,六女人急甚么,别摔着碰到了!”刘嬷嬷边追边责怪,按着念浅安坐到妆台前,筹办大显技艺,“小半个月不见,太后定然挂念六女人。老奴给六女人好好打扮打扮,太后见着了也欢乐。”
念浅安一脸冷酷,“……不美意义给您丢脸了,是我世面见得少。”
陈姑姑见念浅安精气神极好,放下心来东摸摸西摸摸,“瞧瞧我们六女人这聪明样儿,衬着铃铛响儿,真是更加不幸敬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