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海朝在兵部领了一份不消点卯的闲职。叶氏常去柱国公府闹腾,搅得海家鸡犬不宁。被李氏和叶氏逼得紧了,海朝就主动提出要押运粮草去边关。
“恕你无罪,你说。”
“这类事最好办,可部属不敢说。”
“多谢海四女人替本王着想,不就是让他们返还两万多两银子吗?这件事好办,本王准了。”萧梓璘承诺得很痛快,却以眼神告戒汶锦必然要还他情面。
萧梓璘气定神闲,品着茶,悠哉乐哉看热烈,不时冲汶锦飞眼一笑。
周氏会心,冲萧梓璘行了礼,说:“多谢临阳王殿下,妾身这就归去找证据。”
这不,明天随口揽下一件差事,皇上过寿的银子就有了,也值了。
汶锦看到萧梓璘的笑容,就感受一股寒意劈面袭来,就象大好的好天北风骤起。萧梓璘是一只典范的笑面虎,他越是笑得动听,内心就越是发狠了。
周氏喝了一杯茶,安静了一会儿,屈膝跪地,“请临阳王殿下为妾身做主。”
海朝晓得苏氏会抖落他的事,想要禁止,被海谦使眼色拦住了。海谦是能屈能伸,最识时务的人,也长于找回旋的余地,这一点海朝对海谦很佩服。
恋慕海朝好命的人很多,但有更多的人鄙弃他、对他嗤之以鼻。这件事是他一辈子的污点,是他的软肋。周氏和汶锦都揭他的伤疤,他能不气得心疼吗?
萧梓璘瞄了汶锦一眼,阴阴一笑,问:“你这么有掌控?”
汶锦给周氏倒了一杯茶,嘲笑道:“海家确切家门不幸,要不列祖列宗抛头洒血挣来的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如何会变成五代而斩呢?海家的子孙怕是再也没有脸面见地府下的先祖了,好端端的勋贵之家弄成如许,谁之过呀?当年老太夫人抱病,回绝服药,一心求死,不就是感觉没脸活活着上了吗?”
或许周氏只是给了其子一些零用钱,数额很少,并不是贡献家父的,也不象周氏说的那么多。另有,那本帐本是二房一个姨娘所记,不敷为信。两万多两银子不是小数量,若听信周氏一面之辞,就判我们还银子,也有失公允。”
“不急。”周氏晓得萧梓璘要清算海朝等人,就想留下来看热烈。
常常想到丈夫与宗子都在疆场浴血拼杀,海朝的母亲李氏就提心吊胆。海朝是她小儿子,又嘴甜灵巧,她舍不得把海朝奉上疆场。慈母多败儿,她对海朝娇生惯养,导致他文不成、武不就,把他养成了花花公子的习性。
“临阳王殿下,这……”海朝当然不想往外拿银子,见萧梓璘承诺了周氏所请,他很焦急。可面对萧梓璘严肃刻毒的眼神,他嚅嗫半天,也没说出甚么。
苏氏咬紧嘴唇点头,“妾、妾身晓得。”
“临阳王殿下,臣刚才是一时逞强,信口胡说,求殿下恕罪。”海谦晓得暗卫营出动意味着甚么,他还想强作平静,可他颤抖的双手、发急的眼神出售了他。
这句话萧梓璘不会明说,但海朝不傻,他要再敢抗争,不知还要丧失多少。
陆达是萧梓璘的亲信暗卫,也就是跟着六皇子的银二,武功高强,手腕利落。
父兄都死了,海朝重孝在身,仍与叶氏勾搭不竭。李氏因叶氏有身,同意让她进门,但告戒海朝必须让叶氏为妾。
“那好,苏氏,你去筹办银子,本王跟他们另有话要说,晓得要筹办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