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珂和秦姨娘的得力下人都被重打了一顿,发卖了,过几天再买新人给她们使唤。海琳主仆被放出来了,这一顿补缀,她们主仆诚恳得都象换了芯子一样。
现在已日影偏西,不知这押运贡品的车要走多久,别迟误得太晚才好。
“女人想多了,做主子的就是要为主子出运营策,除了做事,还要替主子善后。”卢嬷嬷谛视汶锦,轻叹一声,“这些事交给老奴,女人固然放心就是。”
汶锦没说甚么,只笑了笑,内心暖暖的轻松,连满腹的仇怨悲惨也垂垂淡了。
动静一经传出,拥戴汶锦的人自是欢畅,“墙头草”的心也渐渐果断了。主子总归有主子的赋性,主子本身难保,另有几个会始终果断如一呢?
只要活着,她才气报仇,才气把害她的人踩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女人千万别说劳烦老奴,会折了老奴的福分。”卢嬷嬷给汶锦施了礼,又说:“女人这些日子除了给老爷没日没夜画图,就是被杂七乱八的事情包抄,确切没一天轻松。老奴这就派人给冯勇传话,让他早做安排,女人在庄子里多疏松几天。兰若寺也在石林郡境内,女人如果能把时候安排开,直接去看太太也行。”
汶锦朝竹修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三辆敞棚车驶过,每辆车上都装有几个铁笼子,铁笼里装的竟然是孩童。这些孩子男女都有,也就是五六岁的年纪,他们被绑在铁笼里,嘴也被堵上了,只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铁笼外的天下。
汶锦正翻看下人的供词,轻哼道:“按端方奖惩她又能如何样?她的丫头婆子交代的事很多,哪一件也不严峻,还能把她赶出去或者交了官府不成?把这些供词抄一遍给朱嬷嬷,原件由卢嬷嬷保管,等老爷返来,让老爷另行措置。”
到后天,程汶锦母子就死去三十五日了,那天是她和儿子的五七之祭。这是一个祭奠新亡者的大日子,亲戚朋友都会登门记念,与主家共悲同哀。
“离庄子另有多远?”
感激提出这个题目的亲们,感谢。
“女人,二女人派人来传话,请女人饶三女人这一次,三女人不是我们房里的人,做得过分,我们这一房会给人留下把柄,将来被老太太拿捏。”
这代表一府的掌家之官僚易主只是时候的题目。
二女人海珂的奶娘、管事嬷嬷、两个大丫头,秦姨娘房里的管事嬷嬷都连累此中了。先一人打了二十板子,让她们各自供述以后再对证,由不得她们狡赖。
汶锦就要拿那些事、那些人开刀,不管她们如何抵赖自保,都打得她们落花流水。只要海诚不护着秦姨娘,她就如同落空了最大的背景和主心骨,败局已定。
“晓得了,我会安排。”
比拟程琛,汶锦感受海诚更象父亲,固然她与海诚了解还不到一个月。程琛风雅清逸,海诚谦恭严明,两个脾气截然分歧的男人都是她的父亲,对她的熏陶影响大不不异。她历经存亡,与他们结下血脉之缘,这奥妙缘法唯有天晓得。
另有就是女主叫“绣儿”,这并不是正式的名字,因为海家女人都是“王”字旁的名字,如海珂、海琳等。
真是便宜她了。
有婆子来传话,说来回事或叨教的大小管事都在正院的门房里等汶锦和卢嬷嬷。汶锦叮咛的丫头一番,又跟卢嬷嬷筹议了几句,就一起去了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