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桃忙应了,抱着一袋子金豆子一溜烟跑进厨房去烧水。一会儿伸头冲老太条嚷道:“婆母,家里没茶叶。”老太太也不睬她,径直回了西屋。
王晓桃踌躇了半晌,点了小灶烧了一大壶水,又把大锅刷了又刷,炒了两把麦子,放在一个粗瓷碗里。王晓桃把一大壶开水提了,又端了刚才炒好的麦子并一个空碗,送到了西屋。老太太也并没说甚么,只奉告她中午前务必措置好。
王晓桃展转反侧了一阵,厚厚的棉被闷的她气都喘不匀了。王晓桃呼的一下翻身坐起,嗷的一声怪叫,一头撞到柳识相的身上。不幸柳识相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砸的坐将起来。王晓桃那里管的了很多,没头没脑的往柳识相的里侧爬去。柳识相双手一扭,挣断了捆住他的布条,搂住浑身颤抖的王晓桃,孔殷的问道:“怎的俄然如此?”王晓桃用力的抱住柳识相,半晌才颤抖着道:“吓,吓死我了!”柳识相迷惑道:“何事吓得卿卿如此啊?”王晓桃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闷声道:“那么大个东西就悬在我头顶上,你看不着啊?”柳识相吃紧昂首,“甚么东西啊?你头顶上甚么也没有啊!”王晓桃谨慎翼翼的从柳识相身侧抬开端来,怯怯的向床上望去,只见朦朦中悬着一个磨盘大的物事。吓得王晓桃又扎进柳识相的怀里,环绕着他的腰,只是叫:“就在头顶!就在那边!”柳识相忽的一笑,伸手不知拿了甚么,递到王晓桃的面前,“现在看看,另有吗?”王晓桃闻言,犹踌躇豫的从柳识相腰侧探出头来,看了半天,确切甚么都没有。
王晓桃傻了眼,这是甚么来由?这是甚么活?她迷惑的看看老太太,谨慎翼翼的伸手将袋子提了过来。好重的一个袋子,王晓桃开端小瞧了它,乍然一拎,几近脱手,忙又加了暗劲。王晓桃从速伸开袋口看看内里究竟是甚么东西竟然如此之重。
王晓桃愁闷的把头窝进被子里,尽力的试图挡住那魔音穿脑。
王晓桃忙忙的跑了出去。柳识相倒是还在桌前等她。王晓桃转头看看西屋,小声对柳识相道:“如何用那玩意摘树叶啊?”
王晓桃禁不住跳起来,用手去摸玉鱼儿,近到面前,又是那指甲大小的玉鱼儿。王晓桃一脸欣喜的看向柳识相,“你会邪术?”柳识相大乐,“你说的是神通吧?非也非也!”王晓桃一忽儿跳到床里,一忽儿又跳到玉鱼儿的跟前,“别谦善了!快奉告我!你是如何变的?”柳识相笑道:“非是戏法。没想到,卿卿竟是个天赋!”这嘉奖人的话,谁不爱听啊?王晓桃喜笑容开的诘问道:“甚么天赋啊?能看破你使了戏法?”
屋子里的哭骂声顿止,半晌老太太又骂道:“不过是入了个门!饭也不要做?想要饿死我?你们好过安闲日子吗?”
老太太拭了拭嘴角,将右手伸出来一摊。王晓桃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柳识相。柳识相给她使了个眼色,王晓桃恍然,赶紧从脖子上摘下玉鱼儿,恭恭敬敬的放到老太太的手心。老太太并不说甚么,回击将玉鱼儿塞进袖子,又摊开左手。王晓桃这回胡涂了,没甚么了啊?她苍茫的看向柳识相。柳识相将左手虚握了个拳头,抵在鼻下干咳了一声,右手一伸,将一个二尺多长粗细弱壮的袋子放在了老太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