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袋子的金豆子,可贵如此匀净,颗颗如黄豆般大小。王晓桃不由睁大了双眼,这么一大袋子的金豆子哪儿来的啊?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吗?不是吃馒头都得等过年吗?不是结婚的喜服都恰当了换钱吗?不是没油少盐的野菜蘑菇汤都能吃挺香吗?前天挖到金子不是挺高兴的吗?王晓桃乜斜着眼睨了一眼柳识相,柳识相忙向老太太方向飘了飘眼神。王晓桃冲他翻了个白眼。
王晓桃展转反侧了一阵,厚厚的棉被闷的她气都喘不匀了。王晓桃呼的一下翻身坐起,嗷的一声怪叫,一头撞到柳识相的身上。不幸柳识相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砸的坐将起来。王晓桃那里管的了很多,没头没脑的往柳识相的里侧爬去。柳识相双手一扭,挣断了捆住他的布条,搂住浑身颤抖的王晓桃,孔殷的问道:“怎的俄然如此?”王晓桃用力的抱住柳识相,半晌才颤抖着道:“吓,吓死我了!”柳识相迷惑道:“何事吓得卿卿如此啊?”王晓桃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闷声道:“那么大个东西就悬在我头顶上,你看不着啊?”柳识相吃紧昂首,“甚么东西啊?你头顶上甚么也没有啊!”王晓桃谨慎翼翼的从柳识相身侧抬开端来,怯怯的向床上望去,只见朦朦中悬着一个磨盘大的物事。吓得王晓桃又扎进柳识相的怀里,环绕着他的腰,只是叫:“就在头顶!就在那边!”柳识相忽的一笑,伸手不知拿了甚么,递到王晓桃的面前,“现在看看,另有吗?”王晓桃闻言,犹踌躇豫的从柳识相腰侧探出头来,看了半天,确切甚么都没有。
老太太拭了拭嘴角,将右手伸出来一摊。王晓桃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柳识相。柳识相给她使了个眼色,王晓桃恍然,赶紧从脖子上摘下玉鱼儿,恭恭敬敬的放到老太太的手心。老太太并不说甚么,回击将玉鱼儿塞进袖子,又摊开左手。王晓桃这回胡涂了,没甚么了啊?她苍茫的看向柳识相。柳识相将左手虚握了个拳头,抵在鼻下干咳了一声,右手一伸,将一个二尺多长粗细弱壮的袋子放在了老太太面前。
王晓桃傻了眼,这是甚么来由?这是甚么活?她迷惑的看看老太太,谨慎翼翼的伸手将袋子提了过来。好重的一个袋子,王晓桃开端小瞧了它,乍然一拎,几近脱手,忙又加了暗劲。王晓桃从速伸开袋口看看内里究竟是甚么东西竟然如此之重。
四凉四热八大盘摆了满桌,王晓桃又端上来满满一盆的白米饭。挨个给盛好了饭,王晓桃却并不吃,只不断的挑了肉往老太太的碗里猛装。柳识相在一旁端着个碗,又是干咳,又是使神采,王晓桃一概只做不见。好几次还从柳识相的筷子上抢下好肉堆到老太太的碗里。柳识相没滋没味的扒完了一碗饭,端着碗好久,王晓桃都不给他盛饭,他便干脆把碗放在桌上,坐在那边嘟着嘴。直到老太太的碗里实在堆不下了,王晓桃才冷丁发明中间另有个不幸巴巴的柳识相。立马给他添了满满一碗饭,又大大给他夹了几块红烧肉,这才哄的柳识相笑呵呵的吃完了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