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蒙也感觉甚是风趣,蠢蠢欲动,但是却不敢去凑这个热烈。她和她娘都不会水,这河道窄短,船只碰来触去,如果不慎落了水,真不晓得她爹该救谁了。

林氏垂怜地摸了摸叶如蒙洁白的脸颊。这个女儿生得好,皮肤白净通透,现在一张桃子脸另有模糊的婴儿肥,如果过个一两年褪了这婴儿肥,就会暴露尖尖的下巴了,看起来就没这么稚气了。

宿世她爹娘死的时候他也来记念了,抚棺痛哭不止,泣道:“伯牙失子期,今先人间再无知音也!”厥后竟哭得比她还大声,最后才被人拉走了。再厥后,他还让他的老婆来叶国公府看过她几次,对她多有照拂。只是没过量久,他仿佛获咎了一个高官,被迫举家迁离都城,他临走前,还给她送来了几幅贵重的书画,说是送予她当嫁奁。

陆清徐笑着接了畴昔,“弟妹故意了。不巧,山荆方才带小悠去看皮电影了,不如弟妹与令嫒先上二楼芍药间略坐一会儿。”陆清徐的老婆姜氏,林氏也是熟谙的。伉俪俩生有一双后代,都已各自嫁娶,小悠恰是他们宗子的女儿,本年刚满五岁。

陆清徐打量了她一眼,眸中有几分赞美,“蒙蒙都长这么大了!”

“呀!爹,我还想吃糖炒栗子!”叶如蒙手没空,往炒栗子的小摊努了努嘴。

叶长风本日穿戴一身宝蓝色白杭绸直裰,腰间挂着一个月红色的绣青竹薄荷香囊,恰是本日晚餐后叶如蒙送给他的,哄得贰表情大好。现在的叶长风虽已年过不惑,却没有像同龄人般发福,而是身姿健旺,风采翩翩,不减当年。

“爹、娘,要不我们归去吧。”叶如蒙发起道,既然这百步桥已经有官府的人守着,那她也就放心了。

这八宝斋斋主陆清徐,是叶长风的同窗老友,与他年纪差未几,体型有些清癯,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胡,很有些清虚寡淡之气。如同统统自命狷介的文人普通,有些看不起在朝为官之人,但叶长风除外。

现在正值七夕,能免费在河中畅游一番,行人自是乐意。

梳洗完长发后,林氏亲手给她梳了一个垂挂髻,又在两侧给她别上了薰衣紫镂空嵌珠胡蝶结。

在去往八宝斋的路上,叶长风随路买了很多小食,有芝麻卷、枣泥糕、荷花酥等等,叶如蒙一人抱在怀中,捧得满满的,笑得可高兴了。

叶长风沉吟了半晌,道:“那去八宝斋坐一下如何?”八宝斋斋主陆清徐,便是本日她爹要去拜访的朋友,斋中会卖些古玩书画,也不乏观赏,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处。

“叶弟,你感觉如何?”陆清徐眸光熠熠。

天刚一擦黑,叶如蒙一家三口便出门了,郑管家和刘氏告了假去看望后代,桂嬷嬷则留下来看家,一如宿世。

叶如蒙嘟了嘟嘴,可也感觉本身吃不完,便算了。

见二人上楼,陆清徐谨慎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幅新得的《秋风纨扇图》,在大堂的楠木万字纹鉴宝案前放开。叶长风净手厥后到案前,细细观赏着,不自发便将画上哀婉的题诗念了出来,“秋来纨扇合保藏,何事才子重感慨,请把世情详细看,多数谁不逐炎凉。”

下午昼寝,叶如蒙苦衷重重也没睡着,本日乞巧节有沐发的风俗,她早早地便起来了,桂嬷嬷已经采了柏叶和桃枝,正在煎汤,筹办给她们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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