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了第一次,可否抵得住第二次、第三次?中原子民和游牧民族之间的仇恨能够上溯千年,即便不往远了说,卓勒泰的两个叔舅和一个弟弟,都死在晟军手里,积怨如此深重,城破之日便是灭亡之时,没有人敢去设想本身和亲人将会晤临如何的天国。
“今后也不准再提起。”元卯松开了他,“回家歇息去。”
钱安冗拱手道:“钱某觉得,当拟疏奏一封,快马加鞭,呈交朝廷,即便要和,这如何和,也要陛下来决计。”
初度比武,他们领教足了金军的强大与悍勇,另有大皇子卓勒泰那对广宁势在必得的盘石之心。
元卯叹道:“是啊,但是你看,不过一战,很多人就被打怕了,包含韩兆兴,他嘴上不敢说,但他想说的,都让陈宇隆代庖了,比起卓勒泰,我更担忧军心摆荡。”
几日以后,李伯允回到广宁,带来了喜忧参半的动静,喜的是圣大将出兵声援广宁卫,忧的是救兵起码要等上二十天。
元思空感受肩头的那只手沉甸甸的,似是把满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他临时松了口气:“大哥呢?大哥没事吧?”
李伯允环顾四周:“莫非诸位同僚,都已丧失斗志了吗?”
“我也恰是此意。”陈宇隆道,“广宁城不坚炮倒霉,据此微小之上风,又能恪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