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青感觉脸像烧起来普通,本身都感觉有些失态。不自发用手抹一下鼻尖,却还是移不开眼,说:“苏公子客气,都是我受苏纯照顾。”
冯夫人刮了下苏纯的鼻头:“你这丫头的嘴真短长,说得老太太哑口无言。快出来吧,明天还特地给你筹办了杨枝甘露,还不去尝尝。”
车到了冯府,已经来了很多人。平日平静的冯府现在也张灯结彩,门庭若市。
文静笑着,白了一眼,心道:这陆仁佳,真是个俗货。穿红戴绿的招摇就罢了,还拿着官阶家世贬损人,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笨拙!像苏澈这等文人雅士,看得是才情气质,她这等在书院混日子的陋劣之人晓得甚么。
冯冠之起家拍拍他肩膀:“几年不见,这般萧洒漂亮。你之前的那幅字我看了,有风骨。我本日也写了幅字,一会儿结束去看看如何?”
苏郑两人兴趣相投,脾气相合。几年相处,不知不觉就成了好友。
及笄以后便是双双待字闺中,静待良缘。干系也更是靠近,可惜却从没见过苏澈。
接着她又一撅嘴,:“瞧您每次见我都说我圆润,真是悔怨馋嘴,您前次给我的食谱又没对峙下来。”
她笑吟吟看着同桌吏部尚书家的宗子张岳峰道:“不知。”
郑天青应和:“是啊是啊,师母本日才叫斑斓端庄。这身红衣也就您和教员能穿出这端庄调和的韵致。”
苏纯在一旁说:”师母,我看您也是狠不下心来扳她。一边叮嘱她平淡饮食,一边又可着劲儿给她筹办好酒好菜,真跟奶奶惯孙女一个样。“
苏纯立马噤声,郑天青心中微微的失落。
陆仁佳摇着艳红的牡丹团扇,大红色的对襟外衫衬的她娇媚实足,绿色的长裙更是鲜的刺眼。
既是寿宴,京中很多出于冯冠之门下的达官朱紫都挟着后代来热烈。
文静看她成心攀附的模样,眼底不屑,悄悄哼出一句:“苏澈。”
郑、苏两人走上前去,冯夫人别离拉着她们的手说:“小半年不见,两个小丫头又变标致了!小纯高了点,天青又丰润了些。不过可都成了美人了。”
苏纯笑道:“师母您净爱拣些我们爱听的话来讲,您才是越活越精力。”
苏澈朝冯夫人微微一笑,道:“是。”便冲着郑天青和苏纯走去。
冯夫人乐得哈哈直笑:”天青啊,真是孩子气,师母叮咛你重视饮食是为了让你满身能清爽,不过你这馋嘴的弊端看来是不好扳了。快出来吧,明天特地筹办了你喜好的烤鸭另有粤式点心,保准你过足嘴瘾。“
冯冠之佳耦已是古稀之年,却仍然精力矍铄,伉俪情深。双双穿戴大红的绸衣端坐在堂中。
冯夫人也起家,拉开冯冠之,道:“你别要拉着澈儿看你那些书画,他好不轻易返来一趟,怎能老陪着你评诗作画。”
郑天青被戳才收回神,嘴硬:“哪有,你哥哥的脸我还没看清呢。”
兵部侍郎家的文静挨着户部侍郎家的陆仁佳坐在桌旁,这桌子上人快满了,留着三个位置不晓得会有何人来。
文静侧头扶着头上的金簪,对陆仁佳道:“你晓得今儿谁会来吗?”
简朴几个字,如玉石之声明朗,声如其名,清澈动听。
苏澈见多了女子的这副神态,清爽一笑,道:“多听小纯谈起你,小妹常日受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