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抬手,将手中那口炽白凌厉的宝剑,递与太鸿道人:“太一道友怕是还要几日,他那幅阵图,须得好生祭炼一番。我等便不等他,尽管祭炼宝剑,待得光阴一到,定要那灭霸饮血当场!”
太一道人便换出那代价最高的阵图,太混道人因元始魔教占了天下树表皮九大国度当中的六个,手中气运值比之太一道人,还要多出很多,便就换了三口宝剑。由是太初道人,亦便是元初天帝,便只换了一口。
如此,除开太鸿道人,余者三人,皆各有一笔所得。
“灭霸不敷道哉。”太混道人开口道:“不过明面上的一粒棋子,这宇宙,水深着呢。宰了他,另有人跳出来。以我之见,不如断其枝叶,削其手足,只他一人分开,任凭他折腾,三位道友觉得如何?”
余者三人齐齐颔。
四人已在杀阵当中,就比方一座浑沌杀气构造的天下,天涯四方各有一把万丈宝剑吊挂,四人化作四尊巨神,各在一个流派,一边祭炼,一边声音隆隆,开口言谈。
元初天帝也微微颔,表示附和。
便即盘坐下来,端立虚空,静修不提。
“怎生不好?”那元初天帝哈哈一笑:“你不见那天使飞舞,恶魔蒲伏,至高无上,唯我独尊?”
那道人来到太鸿道人身前,稽一礼:“太鸿道友,别来无恙?”
“无妨。这门阵法,一人便可立阵,少一人也是无碍。”太一道人浑不在乎,笑道:“我等自先祭炼安妥再说。”
“自是安好。”
但是如此,却也仿佛有些好处。太一道人座下有太一教门,体系便以太一教门收割气运值。太混道人座下有元始魔教,体系自也以元始魔教收割气运值。元初神庭,自也普通。
“尔等能明白其间事理,为师甚是欢乐。本日便到此处罢,尔等早早返回纽约,将一做事件措置安妥,便来祖庭修行。”
休说那宝材天、宝药天之事,有条不紊,有各峰弟子各自镇守。
“善。”
“倒也是个理。”太鸿道人声音冰冷:“留下他,也算是熟人,放在明面上,怕是更好对于。若宰了他,又悄悄跑出来一个,我等不知其深浅,怕是不好对于。”
“大抵倒也有了成果。”太初道人笑道:“那天国天下诸般魔神,被我宰了一半,收伏了三成,余下两成,竟也逃脱。不过都是皮癣之疾,不敷道也。”
与托尼三人稍作一叙,听这几个弟子抱怨,言及其二十年来所经所历,悲欢乐乐,凡此各种。太一道人没有多言,任凭三人娓娓道来,只是聆听。
太混道人笑道:“太初道友,你这天帝做的可好?”
太一道人考虑半晌:“也罢,留他一命,也非是不成。但是诸位当是晓得,要杀此人,也是不易。传闻此人被某位大能谩骂,任凭如何,都不得死。也不知我等如此信心满满,杀得还是杀不得。”
赤混魔尊将那口红光环绕的宝剑放在一边,自取了毫芒乌黑的宝剑祭炼不提。
四人齐齐清叱,各自双手一搓,打出一道雷霆,落在那四口宝剑之上,顿时,天转地换!
如此,便见一幅阵图遮天,四周宝剑吊挂,一时候,杀气凛冽,阴风飒飒,端端好一门杀阵!
这阵法虽只一次性用品,但布阵之物,好歹也是后天灵宝级数,虽是加了一个伪字。休说戋戋一个灭霸,若得这假货阵法威能全开,天仙真仙,也杀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