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急了,“六殿下,我家公子又不是怀疑犯人,为何要将他也抓走?”
事情还没问清楚,若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在气头上会不会迁怒母后?”
裴渊起家,故作难堪,“霉米的案子固然审清楚了,但先前张旺指证长宁侯夫人的各种罪过却还没问呢。
太子被罚,恒王临时领受,等赈灾返来后定然又是大功一件。
冯皇后神采微变。
甚么?
若没出霉米事件,她护着陈氏,将统统推到下人身上也就算了,不会有人真的去究查她这个皇后。
“来人啊,把她给我扯开。”冯皇后满脸讨厌。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挑眉看着沈初,“小沈大人感觉本皇子应当抓你吗?”
“皇后娘娘,不是我,五百石米延儿都查抄过的,真的没有霉米。
裴渊领了口谕,挑眉看了一眼沈初,眼中笑意点点。
“都是管家教唆我的,他说太子殿下带着几万石粮食去赈灾,掺个几百石霉米不会有人发明的。”
陈氏一把扯住冯皇后的裙角,吓得面无人色,“表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求你救救我和延儿啊。”
但陛下现在正因为霉米事迁怒太子,若再传闻陈氏犯下的各种罪过,只怕会迁怒她,以为是她的过分放纵才导致陈氏如此胆小包天。
裴渊轻笑一声,收回目光,叮咛飞鹰卫:“立即将长宁侯世子,以及统统参与采买粮食的侯府下人全都押来。”
“真是暴虐至极。”
太后号令女眷赈灾,冯皇后发起让她做个榜样,率先捐五百石粮食。
她看向裴渊,“既然六皇子都问明环境了,就从速进宫禀报陛下吧。”
陈氏倒吸一口气,想再骂却被飞鹰卫塞了嘴,如同拖死狗普通拖了出去。
裴渊勾了勾唇,“有母后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
“公公,我家延儿是不是也被罚了?”陈氏上前一步,满脸惶恐地拉着内侍诘问。
内侍缩着脖子道:“洒出来的霉米袋子上都有长宁侯府的印戳,是...是陈夫人捐赠的。”
冲出去的人是冯皇后宫里的内侍,神采镇静地跪在地上道:
沈延:“便宜的商家也是你找的,是你说吃不死人,我才敢买霉米的。”
冯皇后神采一白,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太后还承诺只等沈延赈灾返来,便能够让他直接入朝为官。
让她更怕的是冯皇后看她的眼神。
此中牵涉到杀人放火,下药等,恐怕不能单作为侯府的家事来措置吧?
眼下当务之急是不让陛下持续迁怒太子。
主子赶返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下旨让太子殿下闭门思过,一应卖力跟从太子殿下前去赈灾的官员们全都被罚了。”
发觉到他的眼神,沈初眉眼弯了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霉米是能吃死人的啊,这也太大胆了。”
内侍道:“百姓们群情纷繁,说太子殿下剥削赈灾的米粮,以霉米施助百姓,心存不仁。
浑浑噩噩间,她俄然看到了沈初。
一想到恒王有能够是以压太子一头,冯皇后就恨不得给陈氏两巴掌。
刚才冯皇后的到来让她有多对劲,眼下她就有多怕。
陈氏这下是真的惊骇了,扑通跪倒冯皇后脚下,“娘娘,求你救救延儿,他是你的外甥,你不能不管他啊。”
必然是有人谗谄我的。”
以是她特地求了让沈延跟着太子去赈灾的差事。
冯皇后恨她和沈延扳连了太子,拂袖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