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赶返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下旨让太子殿下闭门思过,一应卖力跟从太子殿下前去赈灾的官员们全都被罚了。”
冯皇后当即一脸严厉地对裴渊道:“六皇子说得有理,此事确切不能再算作长宁侯府的家事了。
“小沈大人也请吧。”有两名飞鹰卫走过来,作势要去抓沈初的手臂。
现在的她悔怨死了,悔怨当日给陈氏出主张让她向太后捐赠粮食,没想到反而害了太子。
她故意让儿子挣功绩,以是一应采购粮食的差事都交给了沈延去办。
内侍上前推开陈氏,冯皇后冷冷撇了她一眼,拂袖拜别。
陈氏这下是真的惊骇了,扑通跪倒冯皇后脚下,“娘娘,求你救救延儿,他是你的外甥,你不能不管他啊。”
啧,好一招釜底抽薪,还顺带把他都当了刀使。
“皇后娘娘,不是我,五百石米延儿都查抄过的,真的没有霉米。
裴渊一抬手,“将侯府相干的人都拖下去。”
太后号令女眷赈灾,冯皇后发起让她做个榜样,率先捐五百石粮食。
“都是管家教唆我的,他说太子殿下带着几万石粮食去赈灾,掺个几百石霉米不会有人发明的。”
这时又来了一名内侍,“传陛下口谕,既然六皇子就在长宁侯府,便由六皇子卖力霉米案,限本日查明回报。”
沈老夫人吓得瑟瑟颤栗,躲在长宁侯身后,“都是陈氏做的孽,别抓我啊。”
若陈氏真的做了那些事,你固然上报陛下,本宫毫不姑息。”
长宁侯又气又怕,想问问他可否不去,对上裴渊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低头沮丧地跟在飞鹰卫身后分开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从速和陈氏划清边界才对。
四周群情声嗡嗡,如同利箭普通纷繁扎向陈氏,令她刹时又慌又怕。
她咬牙捐了,便想着操纵此事给儿子挣点功绩。
她这个表妹自幼目光短浅,爱占便宜,此主要不是为了挽回名声,她几番耳提面命,陈氏底子不舍得捐出五百石粮食。
此中牵涉到杀人放火,下药等,恐怕不能单作为侯府的家事来措置吧?
裴渊起家,故作难堪,“霉米的案子固然审清楚了,但先前张旺指证长宁侯夫人的各种罪过却还没问呢。
刚才冯皇后的到来让她有多对劲,眼下她就有多怕。
本日恰好你在此,便将一干人等全数带回飞鹰卫细心查问。
明显本日一早都还好好的,如何不到一个时候就变成了如许?
“是你!”她俄然暴起,恶狠狠地盯着沈初,“是你对害我对不对?”
她看向裴渊,“既然六皇子都问明环境了,就从速进宫禀报陛下吧。”
内侍神采古怪地看了陈氏一眼,冷静挣开了她的手。
一想到恒王有能够是以压太子一头,冯皇后就恨不得给陈氏两巴掌。
冯皇后执掌后宫多年,心机灵敏,立即就发觉到了内侍的不对。
陈氏一把扯住冯皇后的裙角,吓得面无人色,“表姐,你不能不管我啊,求你救救我和延儿啊。”
冯皇后勉强压住内心翻涌的火气,问内侍:“只要陈夫人捐赠的有霉米吗?”
如何也没想到沈延竟敢在内里掺霉米。
浑浑噩噩间,她俄然看到了沈初。
内侍缩着脖子道:“洒出来的霉米袋子上都有长宁侯府的印戳,是...是陈夫人捐赠的。”
“真是暴虐至极。”
“公公,我家延儿是不是也被罚了?”陈氏上前一步,满脸惶恐地拉着内侍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