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皱眉,一脸不悦,“你们笑甚么?啊,不对,这不是五,这是六。”
“大师伙能不计前嫌,今后还情愿帮着章家盐场,江某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能获得店主如此低姿势的敬酒,他们有些受宠若惊,内心便完整放下了对江宏志的成见。
江宏志的话在盐工们中间引发一片群情声。
“哦,汉阳府啊。”江宏志捋着髯毛感慨,“汉阳府遭了洪灾,传闻很多人都背井离乡,避祸去了。”
说罢,表示部下上前为沈初和裴渊倒酒。
裴渊就要接连喝五碗酒了。
四周很多人纷繁呼应。
“我们前次去章家实际的人确切没见到江老爷。”
不但有席面吃,最首要的是还能够歇息两日,回家与家人团聚。
“哦?替他喝?”江宏志却将酒杯放下了,“那可得按我们长沙府的替喝端方来。”
替喝另有端方?
他的目光环顾一圈,落在了沈初和裴渊身上,
裴渊道:“我们是从汉阳府避祸来的,才被招入盐场没几日。”
“就这还千杯不醉呢?”沈初点头轻笑,扶着他走向床边。
很多人打趣地看着沈初。
他抬头一饮而尽。
“江老爷说的是真的吗?”
她赶紧扶起裴渊往他们住的板屋走。
“要我说还是喝得好,喝多了肠胃就认了。”
裴渊端着碗在手里转了转,微微勾唇,用酒杯碰了碰江宏志的酒杯。
沈初被他扑倒在身下。
是裴渊。
他嘻嘻一笑,“我当然很好啊,特别好。”
沈初回神,见江宏志端着酒壶已经站到了他们这一桌跟前。
她怀着孩子呢,那里敢喝酒,还是这么一大碗。
也不晓得这酒后劲大不大,万一喝醉了话,可如何办?
江宏志目光高低打量他一番,点头表示不附和。
若不是她有工夫,恐怕就要被裴渊给赛过了。
沈初和裴渊跟王老伯坐在一桌。
“这个啊?”裴渊身子晃了晃,嚷嚷道:“这还用问啊?这当然是五啊。”
同桌的人被惹得哄堂大笑。
“是,六哥千杯不醉,走,我们回屋接着喝。”
盐场管事都已经苛待盐工半年了,半个月前又产生了盐户暴动。
裴渊紧挨着沈初,低声问:“你如何看?”
今儿大师放开了吃,我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好酒?”裴渊拧眉想了想,才不情不肯的说了句:“好吧。”
沈初悄悄松了口气。
同桌的盐工们都纷繁冲动地喝采。
裴渊转头看过来,桃花眼格外的敞亮潋滟,仿佛水洗过普通。
“这两位小兄弟看着面熟,是新来的?”
裴渊含笑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就拿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我弟弟年纪小,喝了酒就胃疼,江老爷就别打趣他了,我替他喝吧。”
她忍不住悄悄扯动裴渊的衣衿。
“看来我们曲解江老爷了呢,他这么悲伤,没偶然候管盐场的事也在道理当中。”
正难堪间,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她面前的酒碗。
沈初眉头微蹙。
吃饱了就回家歇息两日,两今后再返来上工。”
但她对江宏志的话持思疑态度。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江宏志的目光怒意渐消。
江宏志点头,“既然来了,就好好干,来,敬你们。”
再看裴渊,还是嘴角含笑,仿佛像没事人一样。
沈初目光微闪,伸出两根手指头,“六哥,这是几?”
江宏志倒了杯酒举起来,姿势摆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