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酒量不错啊。”江宏志惊奇一瞬,随即赞美地拍拍裴渊,接着去下一桌敬酒了。
“哦,汉阳府啊。”江宏志捋着髯毛感慨,“汉阳府遭了洪灾,传闻很多人都背井离乡,避祸去了。”
江宏志点头,“既然来了,就好好干,来,敬你们。”
他嘻嘻一笑,“我当然很好啊,特别好。”
“陆七,江老爷亲身敬你酒呢,如果不喝就是不给江老爷面子啊。”
沈初哄着他:“这里没有屋里好,屋里有好酒。”
“这个啊?”裴渊身子晃了晃,嚷嚷道:“这还用问啊?这当然是五啊。”
她忍不住悄悄扯动裴渊的衣衿。
裴渊道:“我们是从汉阳府避祸来的,才被招入盐场没几日。”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江宏志的目光怒意渐消。
江宏志笑着道:“在我们长沙府,不能喝酒者如果让别人替喝,替喝者必须先自罚三碗,才气替喝。”
沈初悄悄松了口气。
江宏志倒了杯酒举起来,姿势摆得很低。
裴渊就要接连喝五碗酒了。
替喝另有端方?
沈初目光微闪,伸出两根手指头,“六哥,这是几?”
能获得店主如此低姿势的敬酒,他们有些受宠若惊,内心便完整放下了对江宏志的成见。
沈初小声道:“不好说,再张望看看。”
沈初没好气地扶起他。
沈初被他扑倒在身下。
“是,我们来盐场也是为了讨口饭吃。”
很多人打趣地看着沈初。
“我弟弟年纪小,喝了酒就胃疼,江老爷就别打趣他了,我替他喝吧。”
“喝醉是甚么?哼,我千杯不醉。”
今儿大师放开了吃,我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六哥。”
吃饱了就回家歇息两日,两今后再返来上工。”
江宏志这一番行动下来,不但消了盐工们心头的怨气,还收成了盐工们的怜悯。
正难堪间,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她面前的酒碗。
恰好这时,裴渊脚下俄然一个踉跄,径直往床上倒去。
她怀着孩子呢,那里敢喝酒,还是这么一大碗。
先是鞭打管事,然后竭诚报歉,再提出赔偿,解释启事。
裴渊双眼微阖,仿佛睡着了普通。
裴渊紧挨着沈初,低声问:“你如何看?”
沈初回神,见江宏志端着酒壶已经站到了他们这一桌跟前。
江宏志笑了,“好,太好了。”
尾音一落,他一头栽倒在沈初的肩膀上,嘴里还在呢喃:
若不是她有工夫,恐怕就要被裴渊给赛过了。
他热忱地号召盐工们入坐,又自罚三杯酒向大师赔罪报歉。
“江老爷来敬酒了,大师都满上。”有人喊道。
江宏志的话在盐工们中间引发一片群情声。
但她对江宏志的话持思疑态度。
“是,六哥千杯不醉,走,我们回屋接着喝。”
“夫人和章女人被害,江老爷非常悲伤,你看瘦得都脱形了呢。”
沈初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