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的料想以外,院子里枯草满地落叶成堆,砌着东西两所配房。不管是院子还是配房,皆是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来了,来了!”花怜月脆生生的承诺了一声。仓猝间她还不忘对萧凤楠安抚道:“我要走了,你放心,我已经给了银子,让他们去帮你请大夫了。”萧凤楠紧了紧被角,没有出声。
萧凤楠一双虎魄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直到她跟着殷澈一起走出了缧绁,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他举起紧握在手内心的荷包细心瞧了瞧,上面绣着热烈的喜鹊登梅,还带着她的体温与暗香。
殷澈一愣,剑眉立即拧成了一团。她屈指在谢远达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没好气的道:“你想做甚么?”
“啊!”
谢远达也愣住了,他捂着脑袋傻傻的道:“不是你让我去一探究竟的吗?”
“我们找找看,雁荡另有没有留下旁的东西。”花怜月的发起立即获得了谢远达的呼应,俩人开端在这不大的配房里四下翻找起来。
本来冷静跟在她们身后的谢远达忙道:“查出来了,传闻雁荡这几个月一向租住在城中一户小院里。”
殷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先前如何不见你话这么多?”谢远达讪讪的闭了嘴,冷静退后一步。
殷澈咬牙道:“我让你一探究竟,不是让你去打草惊蛇。你把刀拿出来是想去恐吓谁?”谢远达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办了。
花怜月俄然竖起中指做了个禁声的行动,她指了指那扇破败的大门。大门是虚掩着,锁头斜斜的挂在上面,这意味着此时院里有人。
就见花怜月单独站在屋子里,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满脸惊惧的道:“好大一只黑皮老鼠,俄然就这么窜出来,可吓死我了。”
殷澈俄然悔怨为何要莽鲁莽撞的带着花怜月一起前来,她顺手推了谢远达一把,小声道;“你先出来一探究竟。”
“这屋子的确是空置的,已经有些日子没人住了。”花怜月用手指悄悄拂过面前的旧木箱,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灰,薄灰上还清楚的印着混乱的老鼠爪印。
她可真是唠叨,就像是爱操心的小媳妇!
殷澈顺手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没好气的道:“查案的时候你不见踪迹,这会子又来刺探动静,有你这么做捕快的吗?”
......
大抵是抱病中的人特别脆弱,花怜月洁净暖和的笑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春日绽放在枝头的迎春花,触不及防的撞击在他的胸膛。目炫神迷中,萧凤楠感受心中那层厚厚的坚冰,仿佛正在渐渐溶解。
“殷姐姐,你就奉告我嘛!”花怜月趁机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花怜月倒是立即猜到了殷澈的意义,她忙站在两人中间,道:“算了,你们两个身上公门人的标记过分较着,还是我先出来瞧瞧吧!”
“我瞧瞧!”殷澈扳过她的小脸,细心瞅了瞅。就见花怜月白玉般的脸颊上公然呈现了两个较着的手指印,她不由笑道:“还真是红了,你这脸皮也太嫩了。”
花怜月“哦”了一声,神采一下子就伸展开了。
正在循循疏导的花怜月好险没被噎死,她黑亮的眼眸烦恼的瞪着他,没好气的道:“算我多管闲事。”
“不可!”这回殷澈与谢远达倒是异口同声的将她驳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