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他出了大门,二掌柜还不忘狠狠啐了一口,道:“死穷鬼,还敢到我们沈产业铺来耍横。如果不识相,连这二钱银子都不给你。”
二掌柜的一席话,让满屋的伴计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阿谁黄脸皮大汉粗噶的怪笑声,更是震的人耳膜生疼。吴青峰没有出声,他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不管再落魄,他堂堂的淮阳侯嫡宗子,也不是这些寒微的贩子小民能摧辱的。
“二掌柜的,甚么事这么高兴?”世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戴青襟长袍的男人走了出去。
吴青峰很想活当,因为叶无双很喜好这床狼皮褥子,毕竟这是他亲手为她打造的第一件礼品。可想想抓药还需求大笔的银钱,因而他咬咬牙道:“死当。”最多等开春今后,再上山去打些野物,重新制床褥子好了。
就听他热忱的对李牢头道:“您先请坐,我先将这里打发了,再来号召您。”
花怜月还未说话,谢远达仓促而来,在殷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殷澈眼睛一亮,道:“走,本捕头带你们抓硕鼠去!”
吴青峰看了看手内心的碎银子,感受风大些就会被吹走。他无法的叹了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甚么,才二钱银子?”吴青峰先是一愣神,随即勃然大怒,道:“你是瞎了眼吗?我这狼皮褥子但是几个月前才硝制的,可不是甚么压箱底的货品。这上面的毛色油亮如新,一点疤痕都没有,那里就是虫吃鼠咬,光板没毛了?你去斑斓楼看看,一样成色的狼皮褥子,都卖到十五两银子一张。”
二掌柜斜瞥着吴青峰,敲了敲柜台,催促道:“喂,你这狼皮褥子还当不当?”
二掌柜忙出声号召道:“我当是谁,本来是李牢头。”此时二掌柜的一张胖脸笑得就像是着花的肉包,那叫一个东风满面,涓滴看不到先前那副志气低垂的刻薄嘴脸。
吴青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沉声道:“当!”他再次将怀中的狼皮褥子放在柜台上。
二掌柜漫不经心的道:“你这是筹办活当,还是死当?”
传闻来人是官府中人,吴青峰被气愤冲昏的脑筋顿时复苏很多,他终究移开了已经抓住刀柄的手。倒不是他害怕这位牢头,而是他想起了卧病在床的叶无双,还在眼巴巴的等着银钱抓药呢。
“你......”吴青峰怒不成遏,若不是面前的柜台太高,二掌柜又躲在前面只暴露一个脑袋加半边肩膀。吴青峰真想一巴掌畴昔,打掉他那张胖脸上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