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还未说话,谢远达仓促而来,在殷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殷澈眼睛一亮,道:“走,本捕头带你们抓硕鼠去!”
“甚么,才二钱银子?”吴青峰先是一愣神,随即勃然大怒,道:“你是瞎了眼吗?我这狼皮褥子但是几个月前才硝制的,可不是甚么压箱底的货品。这上面的毛色油亮如新,一点疤痕都没有,那里就是虫吃鼠咬,光板没毛了?你去斑斓楼看看,一样成色的狼皮褥子,都卖到十五两银子一张。”
出了当铺大门,吴青峰踌躇了半晌后,回身往西边而去。却没有发明,有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暗中盯上了他。
实在他不晓得这是沈产业铺耍的一种手腕,一旦碰到他如许面熟的客人,手里的东西又还过得去。他们就会先将来人好好热诚贬低一番,再趁机抬高代价。
吴青峰很想活当,因为叶无双很喜好这床狼皮褥子,毕竟这是他亲手为她打造的第一件礼品。可想想抓药还需求大笔的银钱,因而他咬咬牙道:“死当。”最多等开春今后,再上山去打些野物,重新制床褥子好了。
“好!”二掌柜取了一张当票,提起笔沾满了墨汁。一边龙飞凤舞的疾书,一边拖长了语音念叨:“虫吃鼠咬,光板没毛,褴褛褥子一张。当―白银―二钱。”
花怜月闻言大吃一惊,道:“谁这么大手笔?他都落魄成如许了,竟然还不筹算放过。”
二掌柜斜瞥着吴青峰,敲了敲柜台,催促道:“喂,你这狼皮褥子还当不当?”
传闻来人是官府中人,吴青峰被气愤冲昏的脑筋顿时复苏很多,他终究移开了已经抓住刀柄的手。倒不是他害怕这位牢头,而是他想起了卧病在床的叶无双,还在眼巴巴的等着银钱抓药呢。
殷澈耸耸肩,道:“我只晓得文书上说他因为失了世子身份,心生不忿便放火烧了一户庄园。内里死了十几口人,就连他的继母都被烧伤了。老淮阳侯已经放了狠话,说是他的死活淮阳侯府毫不过问。现在六扇门里有很多人在暗中刺探他的下落,想赚这笔银子。”
不管再落魄,他堂堂的淮阳侯嫡宗子,也不是这些寒微的贩子小民能摧辱的。
目睹他出了大门,二掌柜还不忘狠狠啐了一口,道:“死穷鬼,还敢到我们沈产业铺来耍横。如果不识相,连这二钱银子都不给你。”